天冷、人冷、心更冷。
再冷的天,抵不过人心的冷,那来自肺腑的寒,由内而外,透彻心扉,彷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能感受到彻骨的凉意。
楚凡纵身一跃,矫健的身影跳到围墙之上,再一次跳跃,跳到那棵百年的老槐树上,动作轻盈,静谧无声,距离那凉亭相隔不到五米的距离。
叶凝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或许说她此刻心如死灰,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出于封闭麻木的状态,感知能力降低。
翠儿为叶凝披上一件外衣,一阵北风略过院子,翠儿冷的打了个寒颤,又说道:“小姐,外面太冷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翠儿,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叶凝忽然问道。
“不知道。”翠儿摇头,像她们这种人根本连喜欢人的资格都没有。
“你真该好好的爱一场。”叶凝带有几分惆怅,难掩她的悲凉情绪。
翠儿搞不懂,秦朔少儿明明那么优秀,为什么大小姐就是不喜欢他,典型的高富帅,燕京第一才子。
有一种相遇,叫做一见钟情;有一种缘分,叫做两情相悦;有一种爱,叫做奋不顾身。
一颗心,可容纳天地万物,却只能容纳一个爱人。叶凝的心早已被那位少年占据,再优秀的男人也是容不下的。
“翠儿,你去拿两个酒杯过来。”叶凝说道。
“酒------酒杯?!你想干嘛?”
“酒杯酒杯,当然是用来喝酒的,不然还能用来干什么。”叶凝笑起来,如牡丹花绽放,惊艳的娇羞,美到不可方物。
“你要喝酒??”
翠儿可知道,平常的叶凝可是滴酒不沾,哪怕家族集会、商业聚会,无论是谁劝酒,叶凝都会冷冰冰的回道:“NO!”
叶凝莞尔一笑,道:“听说酒可以使人暂时忘掉一切烦恼,大醉一场,明天的我说不定浴火重生。”
“-----------”
喝了酒你还想重生?呼呼大睡一场,第二天醒来除了喝酒过度留下的头疼不适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变,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也改变不了什么。
叶凝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她执意如此,翠儿只能取来酒杯,从酒窖里哪来一瓶茅台。
“换了!”
“什么?”
“要喝当然喝咱们地道的老燕京二锅头,带劲。”叶凝说话透着一股子邪魅劲,很难想象刚才说话的人是从燕京第一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翠儿痴痴地看着叶凝,心想,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位大小姐吗?温柔娴淑、高傲不失态度、气质高雅的女神,自带强大气场的她。
“要你换就换,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翠儿严重怀疑她大脑紊乱,什么叫做跟个女人似的,按照人类对男女划分的标准来说,你很科学的被归类于女人一档。
很快,一瓶高度数的二锅头被拿过来,打开倒在杯子里,挥发性酒精的味道,气味很快散开,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院子都能闻到。
第一次喝酒,而且还是浓烈的二锅头,叶凝模仿老一辈人喝酒的样子,举起酒杯,先在鼻子上闻一闻,让酒香顺着鼻孔进入食道,用酒的气味在身体里浸润一遍后,然后-------猛地仰头,一口闷。
咕咚,翠儿看着都觉得瘆的慌,二两半的酒杯,一口下肚,觉得过瘾。
喝完后,叶凝顿时觉得从喉咙顺着食道,酒在身体流淌之处,火辣辣的热。
“过瘾!!”
平日的叶凝,给人的感觉是大家闺秀,做人做事都苛求完美与形象并存,今晚她想放纵一次自己,甩掉那些世人眼中的一切包袱,回归原始,做一次女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