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徒然弯下腰,头凑近齐静的肩窝。
在两人还差十多公分的距离停下,他的鼻腔里窜进了一股子刺鼻熏人的香气。
很香,是香过头了。
没有刚才闻到的香味好闻。
这个有点冲鼻子,让他有些厌烦,甚至使他联想到了刚刚来店门口撒泼的女人身上,廉价刺鼻的香水味,标志着她们站街女的独特气息。
齐静却不知一切,她的后背慢慢僵住,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的定定不动,她垂眸,看到男人腹下那一撮黑色性感的毛发,再往下,那里应该有更加浓密的森林,她看不见。女孩的脸颊慢慢烧了起来。
陈夏直起腰,双手揣兜,说:“玩够了?”
齐静:“什么?”她一愣,没反应过来。
“玩够了就赶紧给我麻利滚回家去,你的腿没长我身上,自己哭着喊着非要跟来,这会你跟我就讲这些?”
齐静怔怔的看着他。
“我最近破事多,最好被给我惹麻烦。”
齐静心里委屈,“你今天吃枪药了?”
陈夏的眼神,仿佛一把寒刀,盯的齐静毛骨悚然,她赌气离去。
齐静跑得很快,一溜烟就没了影,陈夏悄悄跟在身后,走到她出租屋楼下,看到有灯光从二楼最里屋的那扇窗里亮起。
陈夏便不再往上看。
转身往回走。
雷虎见陈夏老半天不来,他回自己的店铺前坐着吆喝着卖东西去了。
陈夏后背上被蚊子咬了一口,他伸手去挠痒痒,雷虎看到他回来。
调侃:“呦,跟你那小青梅亲嘴去了?”
“去你丫的,那是我妹!”
“嘁,又不是亲的,怕什么。”
“滚!”
陈夏忙一天累了,他洗了把脸收拾收拾,关上店门,准备回出租屋睡觉。
雷虎见他要走,急忙拦住他,“哎哎哎,别走啊,一会去打牌!”
陈夏打了一个喷嚏,仿佛刚才那股子呛人的香水味还没有在鼻子里散去,“不了,明天一大早要去送货,晚上回来还要跑专车司机,没精力。”
雷虎说别太拼,陈夏满不在意的笑笑,“反正闲着也没事做。”
陈夏从椅子上捞起短袖,套在身上,“走了。”
雷虎:“拜拜嘞你呐!”
夜色朦胧。
陈夏回到出租屋里,脱掉短袖,拎着洗漱用品往澡堂走。
忙了一天,累出一身臭汗。
冲个澡,身上凉快多了,陈夏随意擦了擦头上的湿发,随着手的拨弄,浓密的短发上喷洒出许多小水珠。
陈夏把臭衣服扔进盆里,上床躺下。
有些乏,闭上眼睛。
后街的房子非常便宜,一个月五百块钱,隔壁就是房东自个开的一家宾馆。
五百块钱房子的隔音能好到哪儿去。
这不,隔壁又叫上了。
那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