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踏出琴房的那一瞬间忽然被门口站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小骆老师,教得挺好啊。”段亦舟垂眸幽幽道。
他也知道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可是他现在却莫名的非常嫉妒,很嫉妒,很嫉妒,他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稳不住。
骆颂燃看见突然出现的段亦舟,见这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以为是看见他跟女同学练琴了,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上次我是答应带她练琴,绝对没什么!”
说着还举手发誓,表情十分严肃。
段亦舟伸手握住这只发誓的手,握入手心放到背后,然后顺势拎过骆颂燃手中的琴盒,面无表情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骆颂燃:“……?”他被段亦舟牵着走,于此同时感受到这男人身上不正常的低气压:“你怎么来找我了?早上不是很忙吗?”
“你不希望我来找你?”
骆颂燃秒意会到段亦舟语气里的情绪,绝对是生气了,但这是怎么了,忽然想到该不会是看见他跟女同学练琴:“那你是吃醋了吗?”
“我用得着吃醋吗?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段亦舟说道。
骆颂燃见他那么严肃认真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用手臂撞了撞他:“诶,干嘛这样啊,有什么事就直说嘛。”
“那你有什么瞒着我没跟我的吗?”
琴房的走廊放眼望去皆是紧闭的房间门,伴随着传出的琴声。
骆颂燃见段亦舟突然停下,跟着脚步一顿,表情茫然:“啊?”
“提取腺体信息素给我的事情为什么不说?”
段亦舟低沉认真的嗓音在走廊上响起,明明琴声掩盖住了他的音量,却还是能够感受到话语中的压迫感。
骆颂燃对上段亦舟眼镜底下的目光,他很少见这男人这样,之前他闹着要离婚都不是这样的表情,是真的生气了,这让他感觉到危险,心里头咯噔一跳,顿时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额,那个——”
“高烧昏迷的事情为什么不说?”段亦舟不温不热问。
骆颂燃被段亦舟这样的神情与语气弄得有点害怕,他握上段亦舟的手臂,心虚解释道:“就……就不想你担心,所以就没有说了。”
“明知道自己怀着孕,你就不害怕吗?”段亦舟强忍着再提起这事的心悸,是后怕的恐惧感蔓延心头,让他不受控的去胡思乱想:“万一呢?”
“对不起嘛。”骆颂燃低下头,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就是担心你,江一说你要易感期,我害怕你难受才这么做的。”
然后猛地想起这事段亦舟怎么会知道?!
“那我不害怕吗?”段亦舟深呼一口气,回想起今早楚董跟他说的:“今天早上你爷爷来找我了,是他跟我说的这事。”
骆颂燃诧异瞪大眼:“哈?我爷爷找你啦?找你干嘛?威胁你了吗?!”
“没有,是来跟我们结婚的事情。”
骆颂燃听到这有些担心:“说什么结婚啊?有说让你入赘的事情吗?没有吧?”
“没有。”段亦舟看了眼小祖宗:“现在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瞒着我抽取腺体信息素的事情,还有因为这件事高烧昏迷的事情。”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骆颂燃抱着他的手臂低头小声回答:“也没什么事情。”
“可是我很害怕。”段亦舟朝着骆颂燃伸出手:“来,握一握我的手。”
骆颂燃不明所以的握上段亦舟的手,然后就感觉到这只大手掌心是有点湿,还有点发凉跟止不住的发抖,诧异的抬头看了段亦舟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内疚的用双手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