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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
山间林道尤显清静,偶有几声细沙作响。
凝神细瞧,就见一辆马车正在林间行驶,似午后郊游般惬意舒缓。
而在厢内可谓风姿生辉,两位曼妙美人如并蒂双莲坐于其中,沁香萦绕
“。。。。。。”
清幽之际,茅若雨正捻着细针缝纫刺绣,一方纱巾上已有精美荷花跃然其中,栩栩如生。
轻拢垂鬓秀发,粉唇微抿,美妇专注认真的神色更叫人沉醉其间。
“。。。咦?”
肩头突然被轻轻一撞,茅若雨神情微怔,侧首一瞧,才发现云玥不知何时靠肩睡去,毫无防备地发出悠悠可爱的寝息声。
襦裙自香肩滑落,露出圆润精巧的嫩肩耸峰,在暖阳映照下流转剔透玉泽,宛若一副绝美出尘的仙境画卷。
“云姐姐还是这般慵懒。”
茅若雨暗暗发笑,温柔地抚了抚其额前刘海。
但瞧见她面颊上未散的淡淡粉霞红潮,似暗香春情仍在,美妇心间也不由得泛起几分羞涩。
昨晚虽是半梦半醒间朦胧瞧了几眼,但茅若雨还犹记得当时深夜旖旎之景。
敬爱的云姐姐被自家相公勾着双腿抱在怀中,二人赤身紧拥相依,上下颠簸起伏,那凶猛驰骋征伐之势可是叫她芳心直颤,弥漫四溢的迷情麝香更令她浑身发烫。
“是否得向云姐姐取取经呢。。。”
美妇不禁伸手轻柔摸了摸云玥的腹部,隔着襦裙纱衣,依旧能感受到细腻平坦的蛮腰轮廓,肤若凝脂般滑弹柔嫩。
恍惚间,她依稀还能记起昨晚正是这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蜂腰扭荡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如同奔流浪潮般蠕动扭转、旋动盘绕,好似此世绝伦的舞姬般扭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妖艳舞艺。
但一想那羞人之事,茅若雨又脸红红地掐灭了这个想法。
着、着实太过下流了些。
“还是。。。先给大家都绣好手帕吧!”
茅若雨连忙收起胡思乱想,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
。。。
锵——
琴音蓦响,正是坐在驾位中的程忆诗拨弄古琴,但纤指轻捻琴弦,却是荡起干涩杂音。
“。。。此琴,实在精妙神异。”
程忆诗重新睁开双眸,不禁惭愧叹息一声:“妾身拨弄几番却不知该如何弹奏,当初学习的微末伎俩着实捉襟见肘。”
一旁的林天禄眉头微皱,将其右手牵起,瞧了眼她微微渗血的指尖。
“可是不小心了些。”
“无妨。”程忆诗抿唇浅笑:“这点小伤痕,过会儿便能痊愈。”
但她却蓦然小小惊呼一声,只觉食指上传来阵阵暖流,灵光萦绕,被琴弦割出的细小伤口很快自行愈合。
感受着指尖上的酥麻之感,程忆诗心间稍感甜蜜,展露着娇艳动人的温馨笑意:
“夫君可是太过体贴照顾啦,妾身可没那么娇贵。”
“见血总归不美。”
林天禄按住微微轻颤的琴弦,哂笑了两声:“况且此琴还是我刚从赤姑娘那边暂借来,主动交由你来试着弹奏几番的。”
“赤姑娘这琴可是经千年阴气滋润、借天地灵气蕴养保存下来的古物,其中琴弦似魂、琴身如骨,要想弹出一手好曲子可得有非凡修为才行。”
轻佻嬉笑声很快从车顶上传来。
林天禄和程忆诗扬首瞧去,就见趴伏在车顶的幽罗正垂首托腮,笑吟吟道:“常人若随意触碰此琴可得身受重伤,程夫人仅仅只伤到了手指,已算幸运无比啦。”
程忆诗闻言笑了笑:“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