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宽大的军用帐篷里,一个人坐在木椅上,时不时从身前的桌子上面拿起一份资料查看,而在他的脚边,两把形状有些特殊的兵器靠在桌腿上,在摇曳的火光下微微反shè光泽。
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左边那个闭目静立,就像是站着睡着了一样,右边那人则双目神光熠熠,手不离刀柄,时刻戒备的模样。
突然,闭着眼睛,如同木头的那人睁开双眼,他两步走到上司的身边,低身耳语了几句。
仔细聆听了手下的报告,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嘴角挂起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他缓缓弯身拿起了两把兵器,对身旁的人道:“你去把近卫队叫来,不必再在外面戒备了,收缩防御圈,直接隐藏在周围等待时机。”
“是!”那个先前如木头人一般的忍者一声应下,消失在原地。
“大人,有情况么?”见到两人的动作,那手按刀柄的忍者问道。
“不错——真是想不到,竟真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将手中的两把兵器横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坐着的那人道“我知道军队南下这件事迟早会传播开去,索ìng就自己将消息暗中递出,连行军路线、时间等都隐晦地在几条特殊渠道传出,就是看能否钓几条鱼来。本想着别人还是会怕太过危险而无人敢来,却不料竟然真有不怕死的过来了。”
“大人能确定是什么人来了吗?他们想攻我不备,却不知我们正好攻其不备!”
“不行,志保,你还不知道我的布置。”那人摇了摇头“虽然为了不被怀疑,我传递消息弄得很曲折,最后也是‘凑巧’为木叶的少数高层知道,但是——”
到这里,他眼睛眯起,全身shè出森森杀气:“不仅是木叶,为了看看那些家伙的反应,我可是在雾忍里也来了一手的!”
安藤志保听到他的话,很快明白了其中意思:最初,他只是随意之举,反正军队南下无法隐瞒,便干脆放了消息出去看是否会招人上门,这么一来,敌人的范围也缩了,自己获得主动终比被动防御来得好。然后,他又想起不该只提防木叶,又在雾忍里偷偷地传出了这个消息。但两方下手,他也猜不出是何人敢来了。至于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还要从他的身份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刀之主林檎雨由利。而为何连他这等人物还要试探自己人?却正是由他的身份引起。这几年,他们这些曾经威震忍界的忍刀七人众名声下滑太快了,被木叶杀的杀,逼退的逼退,原本让木叶闻风丧胆的他们如今震慑虽犹在,但不再那么绝对,甚至有变成玩笑的趋势。而偏偏他们又没有做出什么挽回的战绩来,于是,曾经不仅是挂在木叶脖子上,也是压在雾忍头上的大刀终于震不住一些人,引动了某些人别的心思。
一个组织,一个势力,总是免不了争权夺利。在雾忍村中,觊觎那个最高处的水影之位的人不在少数。前些年,二代水影手段和实力超群而“荣登大宝”,震慑群,战争一起又压倒被大陆默认为最强的木叶,一时声威无两,自然是没有人敢打坏主意。但后来,yīn匕上阵,獠牙崛起,大蛇丸前来,雾忍一时露出颓势,虽然如今复原,但二代的光芒终是受到损害。
并且,忍刀七人众也实力下降。
忍刀七人众可是属于“保皇派”一系,虽不见得人人死心塌地,但他们多数上阵前线,为一方将领,着实打下赫赫战功,而这战功自然又可归结到二代的头上,唯一一个居于后方的西瓜山河豚鬼更是水影的心腹级别人物——负责的可是村子的秘密事项,是以忍刀七人众的实力大部分即可算是当今水影的实力。
于是,问题就这么来了。如今,本就人数不全的忍刀七人众一人身死,两兵报废,导致现在着七人名头的组织实际上只有两个人——林檎雨由利与西瓜山河豚鬼!而栗霰串丸和通草野饵人虽名义上仍是大刀之主,但一人被调回暗部,一人无刀也不堪大用,终是和七人众有些远了。
七人众大不如前,水影声威下降,那些“心思活络”的人自然开始打起水影宝座的注意。而要夺水影,便要清障碍,忍刀七人众便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有办法,即便林檎雨由利本身意愿不见得是死忠水影,但奈何不了别人就是这么看你!
而对林檎雨由利来,既然情况如此,那他就顺着那群人的心思走下去。他杀人无算,怕过谁来?一群跳梁丑不知死活惹到他头上,他便不屑解释,杀了就是!
帐篷里的二人正待再聊两句,顺便把接下来的应敌定计敲定,但突然林檎雨由利猛地站起,两把奇刀握在手中,表情严肃地道:“来得好快!”
大蛇丸用种种手段意yù瞒天过海、夺得先机,但最后还是没有顺利成功。他放出的蛇终究是略微少了些,再加上不敢太靠近林檎雨由利来查探,所以都根本不知道在正主的边上就有一个查克拉感知的忍者麻生智久!这么一来,他们那本就不是很牢靠的招式在中途被看破,而林檎雨由利便得到了部下的提醒。
不过林檎雨由利也还是有吃惊:麻生智久告诉他来人应当还要有一段路走,是以他不慌不忙要麻生智久去把近卫队叫来,且和自己的心腹安藤志保聊起了话,却不料敌人在这时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