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静一静让他自己回去,他竟然在楼下一直没走。
容艳走过去轻轻地抚着女儿的肩膀:叫他上来吃晚饭吧。
温柔一愣,回头看妈妈。
“然后要住下就一起睡你那个房间,要走他有车也方便。”容艳说,一心都在为女儿着想。
等滕云上楼的时候温柔已经开了门在等他,滕总上来的时候也尴尬,昏暗的楼道里他走上去看到老婆靠着门框站在那里等他的眼神,像是在隐忍什么,她快要笑出来,又好似要哭了。
漆黑的鹰眸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转眼已经到她身边: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妈妈做了鸡汤。”温柔摇摇头,然后拉住他的手进了屋。
容艳添了碗筷,看着女儿女婿一起坐在她面前,其实她心里很感动。
滕云有点尴尬,但是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把尴尬表露出来,总感觉自己像是个离不开老婆大人的男人。
不过反正已经来了,而且他确实是不愿意跟她分开。
晚上陪容艳聊了会儿,容艳一直咳嗽,到了冬天,身体状况会比较糟糕,温柔听着她咳嗽都心疼坏了。
“您这样多久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我这是老毛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看什么医生啊明年开春就好了。”容艳说。
“还是我抽空陪您去医院看看的好,我听声音怎么感觉又严重了好些。”温柔担忧的说。
“明天我给人民医院的院长去个电话吧,然后你陪妈过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滕云坐在老婆身边说。
看老婆那么担心他怎么会不心疼,自然帮温柔想办法。
温柔立即点头:好!
后来两个人挤在温柔的小房间里,滕云的大长腿竟然有点憋屈,不过能抱着老婆睡的感觉似乎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温柔忍不住笑,感觉到他的腿老在动:哎,我的床其实是一米八两米的,比你长呢。
“嗯,有点硬!”滕总承认是够长,就是有点不舒服。
温柔突然爬了起来在他胸膛上,就那么痴痴地笑着望着他,透过外面的点点光芒,看着他那幽暗的鹰眸:要不你回去吧。
大富豪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煎熬?
“你小瞧我?”他把她抱在眼前,望着她那如黑曜石般美仑的眼:你忘了你老公也是后来发家?
温柔的笑声更大了,却突然被堵住了嘴,在伸手都看不清五指的房间里,那个靠墙的床上。
“你为什么不走?”
“你在这儿。”
后来,房间里安静下去,两个人的声音都跟着寂静了。
他不走是因为她在这儿。
他会这么缠着她一辈子吗?
温柔突然想,然后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不敢离开。
若是有一种纠缠是一生一世,她倒是很渴望。
虽然那时候朦胧的喜欢过别的男生,也希望人家缠着自己,但是却没有像是今天这么极具渴望。
一个人在家吃不香也睡不好。
而且尤其是刚刚闹了点小别扭,就特别想在一起。
狠狠地爱。
当然了,现在滕总也只能想想了。
折腾了一会儿怕累到她,便把她安置在怀里,自己想办法消火。
温柔羞的脸上通红,硬是往他怀里钻:别闹了。
“嗯!”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动。
那低沉的嗓音,那么让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