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声应道。
宇文熠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出了她的结心阁。
上官翎雪望着那一道毓秀挺拔的身姿,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许久都没有动。
“娘娘……”
在一旁伺候的抱琴,不由有些担心的唤道。
上官翎雪回过神来。
“娘娘,方才您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的将陛下留下呢?”
侍女不解的问道,“而且还着意将陛下推给了那皇后娘娘?”
“因为本宫知道……”
从丫鬟手中接过磨的精细的安息香,上官翎雪一边慢慢的往紫铜熏炉里倒着,一边道,“就算当时陛下留在了这儿,他的心,也终究还是被分薄了……”
抱琴不解,“奴婢不明白……”
“若皇后娘娘只担着与陛下青梅竹马这一种情分的话,今日本宫或者陛下,都无需太过顾忌她的感受……”
隐去了眸里一闪即逝的锐芒,上官翎雪继续道,“但皇后娘娘命好,她的父亲,是镇远侯纪昀……”
抱琴一点即透,“镇远侯手握重兵,奴婢听闻当初陛下与那绪王爷争夺皇位的时候,镇远侯就曾立下过大功……所以,娘娘是担心陛下如果冷落了皇后娘娘,从而可能会影响到陛下与镇远侯之间的关系吗?……”
“没错……”
对着这个自小服侍自己的婢女,上官翎雪不需要隐瞒什么。
“可是,娘娘这样的为陛下这样的着想,这样的委屈,陛下他未必知道……”
抱琴替自家主子不值。
“他知道。”
这一点,上官翎雪丝毫不怀疑。否则,他最后也不会说那一番话。是呀,没有人比她更懂得他的心意。
如果让他心有隐忧的陪在她的身边,那她宁肯退后一步,由她亲口劝他以大局为重。
只要是为着他,她可以不介意。
况且,就那皇后娘娘纪昕兰自己而言,她并不是她的敌人。
构不成威胁,自然称不上敌手。
不足为虑。
“所以,娘娘这样做,既可以向那皇后示好,又可以令陛下念着娘娘你的一番情意,当真是一举两得……”
想通了这一点,一旁的抱琴,自是十分的感叹与敬佩,只是,另一方面,却也更加的为自家主子这样步步为营的艰难处境,感到伤怀,“娘娘,如果大将军和少将军如今还活着,即便不如那镇远侯有权有势,但对娘娘来说,却也算是倚靠,而不必像现在这样独自在这异国他乡里,举目无亲……”
听到她提到父兄,上官翎雪亦是心口一滞,“生死有命,父亲和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