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离笑道:“想来不会让王妃失望的。”
两人说笑着,不远处竹屋里,谢衍和曲天歌已经走了出来。
阮月离立刻起身,恭敬地道:“王爷。”
谢衍并没有看她,而是走到骆君摇跟前,朝她伸出手去。
骆君摇将手放到谢衍掌心,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一边问道:“那位四长老招了?”
曲天歌点头道:“招了。”南疆也不全都是不怕死不怕痛的硬骨头,至少那位四长老就不是。
“怎么说?”骆君摇好奇道。
谢衍淡然道:“不算什么意外,有蕲族人插手。”
“蕲族?”骆君摇睁大了眼睛,“隔着这么远,插手南疆的事情?”
谢衍道:“承诺只是承诺,也不是都需要兑现,白靖容一贯的作风。”
听到白靖容三个字,曲天歌脸上也多了几分嘲弄之色。
显然即便过了好几年,他对白靖容的厌恶和怨念也依然没有消散。
骆君摇道:“她现在不是应该在跟蕲族权贵还有他儿子夺权么?”
谢衍道:“或许蕲族的权力斗争,即将要落下帷幕了。”
骆君摇思索了片刻,道:“白靖容担心我们趁着蕲族内乱做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所以先下手为强,搅乱南疆?”
谢衍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骆君摇有些厌恶,“这个人真讨厌。”
这世道本就艰难,偏偏白靖容到处煽风点火。
若是南疆起了战事,虽然朝廷如今并不怕南疆作乱,打赢也不成问题。
但一场战乱下来,要死多少人,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
反正不管死多少人,这后果都用不着白靖容来背负。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骆君摇问道。
谢衍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温声道:“不必担心,南疆要作乱,必须要有一个同意的领头人。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冒出头来。”
骆君摇点点头,只听谢衍继续道:“南疆出不了什么大事,既然知道蕲族有大事要发生,我们如今要关注的还是塞外。”,!
bsp;阮月离在南疆行走,也比在中原自在得多。
她生性聪慧,胆子也不小,一旦脱离了原本思维的束缚,倒是比寻常男子还要更能适应环境一些。
阮月离向谢衍汇报了自己这两年的成果。
她以草药商人的身份游走南疆各地,并不只和大部落做生意。一些更加偏僻,无人问津的小部落她也会不辞辛劳的去采买当地药材,用从中原运来的东西与当地人交易。
她做生意交易公平,守信诺,因此名声很是不错。
利用这两年时间,阮月离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南疆,对各地风土人情和各部落之间的关系局势也颇有了解。
骆君摇坐在一边,听着她认真地和谢衍汇报这两年收获的消息,心中也很是感慨。
“王妃。”竹屋外面,出来透气的骆君摇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阮月离从身后走了过来。骆君摇温声回头看了过去,“月离姑娘跟阿衍说完了?”
阮月离点点头笑道:“那位曲先生那里,好像有结果了。王妃不过去看看吗?”
骆君摇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左右也不过是那些事。”
见阮月离站在一边没有离开的意思,骆君摇让出了自己坐着的一半石头,道:“月离姑娘坐下说话。”
阮月离谢过,果然在骆君摇身边坐了下来。
骆君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如果是当初在上雍,我怎么也想不出你会和我一样,这样随意地坐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