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钰一个人陷入了深思之中。也就在这时,几声零碎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而且声音这朝着自己接近。
东方钰闻声望去,来内堂的是一男一女,正是刚刚骑马而来的那两个人。二人刚进内堂,东方钰不禁呆了一下,道∶“雪儿,平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那女子没有答话只是像孩子一样扑到在东方钰的身上,语气有些哽咽,道∶“爹,您没事真的太好了,我一路上都担心死了…”
东方钰微笑了一下,轻轻的将她扶起,安慰道∶“爹没事,不过你们不是去闯荡江湖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东方钰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又惊又喜,临行时二人之说一年半载便归,东方钰自是十分不舍,但试问江湖儿女,自己不去闯闯,怎么能知道个中滋味呢?二人结伴而行,彼此也有照应,东方钰这才让他们去试上一试,谁料才三个多月,便回来了,而这二人不是别人,那女子名唤东方雪,是东方钰唯一的女儿,而那男子名叫曲默平,东方钰的首席弟子,剑星门的大师兄。
曲默平上前道∶“师父,还是由徒儿向您禀明吧。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和师妹打算去江南走一趟,顺便代师父拜访一下江南武林同道,可在路上我们听说武林出了些乱子。”
东方钰道∶“平儿,你听到了些什么?”
曲默平与东方雪互望一眼,曲默平接着说道∶“我们在路上听说有一个刀客在四处挑战天下武林名宿,而且宋昆,谢天明等多位好手已经遭遇不测,师妹和我十分担心您的安危,师妹更是连休息都顾不上,就是怕他上门前来闹事,于是我们便昼夜兼程,只盼早些回来,为师父分忧,但当我们进城时,满城的人都在说那个刀客,我和师妹这才得知那人已经来了,而且就败在师父的成名技下,师妹和我这才放心,这不,我们才刚下马,师妹就急匆匆的跑来见您了。”
东方钰长叹一声,眼神带着慈祥的神色,对东方雪道∶“傻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这几天我刚刚听平儿说你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叫人收拾你的房间,你过会儿回房,休息一下。”
东方雪笑道∶“爹,您放心吧,一路有师兄为我打点,女儿一切都好。”
东方钰凝望了曲默平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将目光投到了桌上,惆怅的轻叹了一声。
曲默平上前问道∶“师父,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找剑星门的麻烦,而且竟敢公然挑战您,即便武林成名的人物也不敢如此,他竟然如此的狂傲…”
东方钰摇头叹道∶“我问了很多遍,他是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目的,他都只字不提。还有一点,平儿你说错了。”
曲默平不解,东方钰续道∶“这个人并不狂傲,他的确有刀霸天下的实力…”
东方雪、曲默平听东方钰这么一说,均惊了一番,心中也对此人充满了好奇。
东方雪道∶“能让您如此评价,想必此人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高手。”
东方钰微微笑笑,道∶“雪儿,他和你们一样,都是年轻人…”
曲默平二人一惊,道∶“竟然是个年轻人?”
东方钰又一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东方雪惊道∶“我听说谢天明,断九英,秋锦江都死在了同一个人手里,短短一个多月,三位好手连遭不测,莫非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东方钰道∶“起初,连我都难以相信,试问一个年轻人,如何杀得了武林名宿呢?而且还是三个。但当我和他交手时,我才发现,江山带代有才人出这话一点都不假,是我低估了他。”
曲默平道∶“他的武功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高深莫测?”
东方钰坦言道∶“高深莫测我倒不敢说,不过平儿,他是我所见过的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的人物。不对,准确的说,即便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算上,他也是娇娇者。”
东方雪惊叹道∶“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武功居然可以和爹爹不相伯仲,真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曲默平心道∶“我对这个人倒是很有兴趣,真想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东方钰道∶“武功向来是达者为师,可能你们不相信,他的刀快的惊人,我这一生从未见过,我昨晚无数次的回忆和他交手的每一式,都凶险万分,若是稍有一个闪失,只怕我已经…”
曲默平听后,半响没有说话。
沉默一阵后,曲默平道∶“对了师父,您打算如何处置他?您打败他的事如今武林皆知,我们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东方钰沉思片刻,踱步到桌前,用手轻轻指了下桌上的那一叠红帖,道∶“这个,就是我们剑星门的交代。”
东方雪、曲默平二人凑到桌前,东方雪拿起了一张红贴,道∶“这是…英雄帖?爹,您是要…”
东方钰叹道∶“只有这样,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是给那个年轻人一个交代。”
曲默平道∶“现在,那个刀客怎么样了?”
东方钰道∶“我把他关在了剑牢。”
东方雪,曲默平对目,均极为吃惊,东方雪道∶“那剑牢的铁可是玄铁所铸,是我们剑星门特意为囚禁武林高手用的,不管你武功多高,都不可能从那里出来…”
曲默平心道∶“想不到师父为了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随即道∶“师父,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