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很后悔,因为她一直以叫我姐夫的方式灌了我很多杯酒。再后来,我就感到自己醉了,醉得我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在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大了。
不过崔主任比我醉得更厉害,我发现他的右手竟然已经放在了那位叫秦瑶的女人的肩膀上!他醉了,醉得连说话都说不完整了。我知道袁向前他们的目的,我们今天不醉是绝对不行的。
中国的酒文化很厉害,且不说劝酒的语言是如何的丰富多彩,仅仅就喝酒的意图和效果来说往往都会让外国人瞠目结舌的了。其中有一点,那就是必须得把客人喝醉,因为客人喝醉了才能表示主人一方的热情和诚意。这看起来似乎很荒唐,但现实确实就是如此。在我们国家,不管是公事也好,私事也罢,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
“崔主任,我们不要再喝了吧?”我说。
“不喝了、不喝了。”他摇晃着他的左手说。
从酒楼出去后我看了看时间,发现竟然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与陈瑶的约定。现在还能喝咖啡吗?我心里不住苦笑。
袁向前说要送主任和我回家,他已经把车开到了我们面前。小曾却站在我的身旁。
“你们送主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我对袁向前说,因为我看见我们崔主任到现在还一直将他的手搭靠在秦瑶的肩膀上面舍不得离开,不过我看见他的身体在摇晃,双眼也很迷离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喝多了。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应该回避一下的好。
他们离开了,我独自一人站在酒店的外面。小曾也上了车,我感觉她在离开的时候似乎在我身体的一侧磨蹭了一下,这女人,肯定是小姐!我心里忽然明白了。我不想立即去打车,因为我发现自己现在很兴奋。陈瑶不是秦瑶!我没有必要担心了!
可是,崔主任!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我拿出手机、准备去给崔主任打一个电话,但是我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对他讲这件事情!不是吗?难道要我告诉他,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有性病,而且还有艾滋的危险?
叹息了一声,随即走到街边去招手叫车。
上车后我给陈瑶发了一则短信:今天临时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和你喝咖啡了。改天我再约你。
我没有打电话,因为我发现现在的时间太晚了。而且我觉得自己有些内疚,因为是我失约了。不过我在短信里面说得很清楚——改天我再约她。而不是请她约我。其实我已经没有约她的必要了,因为我觉得问题已经搞清楚了,我不再需要担心什么。
很快地我就收到了陈瑶回复的一则短信:好吧。
就这两个字。
回到家后我仍然很兴奋。
儿子已经睡着了,我跑到他房间去、打开灯。“你干什么呢?儿子都已经睡了。”小然说。
“我喜欢看他。”我说。
“你吵醒他了怎么办?”小然过来拖我。
“我想好好看看他。”我执着地说。
“你今天又喝多了。快、快去洗澡。”小然却拼命地将我拖出了儿子的房间。
我没有去洗澡,因为我确实感觉到自己醉了。
我躺倒在了床上,我感觉到小然字给我脱衣服,她同时还在念叨:“真是的!和什么人在一起喝酒啊?怎么喝得这么醉!”
“我不是说了吗?我和主任一起喝酒呢。”我咕噜着说,不想睁开自己的眼睛。
“你工作的事情对他讲了吗?”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上一片温热,我感到是小然在用热毛巾在给我擦拭身体。
“没有。不方便。”我说。
“你呀,真是的!喝了这么多酒,正事情却没说。”我听到小然在叹息。随即是她离开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但是却发现自己难以入眠,因为我的脑海里面全是今天那个秦瑶的样子。她怎么长得那么像陈瑶呢?我心里嘀咕道。
“喂!你衣服口袋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我正嘀咕着,却听到小然在客厅大声地问我。
“什么东西?我衣服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啊?”我的头有些晕,但是却仍然亢奋。小然的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平时有一个习惯,我不喜欢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放任何的东西。不过裤子后面的口袋是例外,因为我必须得在那里面放钱包。我也不喜欢将自己的手放进白大衣的口袋里面,因为我觉得白大衣是工作服,它很脏。每当我看见电影电视里面医生出场的时候总是会将他们的手放在白大衣的口袋里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好笑,其实在医院里面,医生是很少有人会那样做的。护士那样做的情况就更少了。我觉得那些导演就好像白痴一样,他们可能是以为医生的那个动作很酷。
“你看,你衣服口袋里面的东西。”小然进到卧室来了,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这不是我的东西啊?”我疑惑地说。
“我可以打开它吗?”小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