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根本无人隐居,苏芸心中的失望程度,随着双脚在一步步增加。
又走了两天,苏芸失落至极。
因为,她竟然走出了荒山。
苏芸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眉头一皱,一咬牙,伸手就把背负的朴刀给拔了出来。
她要杀人!
不是她想,而是她没的选择!
因为,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手持刀枪,在她出山的刹那,就把她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她不杀人,想脱身,那是做梦!
“让路,否则,死!”苏芸一脸冰冷,话语凶狠,说着就把朴刀抬了起来。
“哼,猖狂!看来就是你了!”一个身在枣红色骏马上的壮年汉子,说着伸手把腰间的宝剑给拔了出来。
“大哥,不,不会是她吧?这,这跟传闻出入也太大了吧这?”黄骠马上,肩扛一柄八棱紫金锤的壮汉一脸疑惑的问道。
“应该错不了!脸太脏,真容无法辨识,但体型以及随身物品,却与咱得到的信息相符。况且,她出自此山,应该没有巧合的可能。”枣红马上的壮汉语气很是肯定的说道。
“唉——等了三天,竟然是这么个货色,痛痛快快大战一场的打算,又他娘泡汤了。”黄骠马上的壮汉,边说边摇头,一副极度失望的神情。
“柱子,我说你多少次了,你咋就不长一点记性呢?人不可貌相,你的功夫是不错,但比你本事大的人可多了去了。就你这大意轻敌的毛病要不改掉,迟早非吃大亏不可!你——”
“好了,好了,大哥,我说你烦不烦啊?你简直比咱娘都啰嗦!我就是看不起她了,怎么了?就她这小身板,我一锤能把她砸成肉泥!不信,你看着!”柱子说着,抖缰就要催马上前去灭苏芸。
“柱子,你给我站住!否则,回家我告诉咱娘,看娘不打断你的腿!”
“哼,大哥,你,你真是太气人了!不是没完没了的叨叨,就是拿娘来吓唬我!我都多大了?不是个三岁的小毛孩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想管我到什么时候?”柱子扯缰停马,气呼呼的说道。
“唉,柱子啊柱子,爹死的早,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是不小了,我也想放手,可是我不敢!因为我不放心,就你这冲动鲁莽的劲儿,我真怕你会出事儿,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咋跟娘交代?”枣红马上的大汉一脸伤心的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能有什么事儿啊?这也管,那也管,除了吃喝拉撒睡,我还能做什么?我不就是想一锤砸死她了事儿,咱也好早点回去交差吗?我有什么错?这过分吗?”柱子生气,情绪激动,说着身子都颤栗起来了。
“打她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她能杀伤龙口、龙鳞两个县那么多衙役,还把庄神捕给宰了,又重伤了李神捕,功夫绝对不差。况且,她还会妖法,这绝对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千万不可大意,以免吃亏!”
“哼,杀几个衙役算得了什么?就那两个衙门的酒囊饭袋,我一口气能杀他们一百遍!
什么狗屁庄神捕、李神捕?浪得虚名的杂碎而已!宰他们,简直是比捏死只蚂蚁都容易!
妖法?呵呵,活这么大,我还是你第一次听说有这玩意儿。唬人的把戏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柱子一脸不屑的说着,晃锤抖缰催马,眨眼就到了苏芸面前。
“呔,下面的家伙,你可是兴隆客栈惨案的罪魁祸首?五天前黄云山石洞杀中人的狂徒是不是你?”柱子挥锤一指苏芸,一脸凶狠的问道。
既已被围,反正也不能善了,多说无益,苏芸索性直接承认:“一点没错!就是本人所为。不想跟他们一样的下场,立马给我滚开——”
“好!果然是你!那我可就不担心杀错人了!看在你还有点胆量的份上,我让你死个痛快!看锤——”
柱子说着,“呼”的一下将八棱紫金锤抡起,照着苏芸的脑袋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