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琅刚刚从躺枪的无辜中缓过来,却又换上一幅欠揍的笑,起身说道……
“想回家也好。”说着,莫祁琅又转过头对黎邵秦说,“她要是一直赖在这儿,我还真是有点儿发愁呢。”
“哈哈哈哈……”黎邵秦爽朗地笑了几声,又略微正色道:“祁琅啊,黎沐笙在你这儿这一周,还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呢,改天伯父可得好好谢谢你!”
说来也怪,莫祁琅和黎邵秦说话的时候,倒是一点儿欠揍地怪笑也没有了,显得得体得很:“哪里,黎伯父您真是太客气了,家父常与祈琅提起,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什么帮助都是应该的。”
说着又看一眼沐笙,“再说了,沐笙也算是我的未婚妻,于情于理,祈琅都应当帮助黎家的。”
望着得体大方的莫祁琅,黎邵秦赞许地笑了笑,然后对二人说道:“不早了,今天主要就是来接你,上去收拾一下吧。”
黎沐笙还在纠结刚才莫祁琅“也算是我的未婚妻”里的“也算”二字,心里想怒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在心里突突跳,下意识地瞪了莫祁琅一眼。
见她半晌都没有动静,黎邵秦不由得又唤了句:“沐笙?”
“嗯?哦,我这就去收拾。”尴尬地起身,她选择先逃避。
她转过身去以后,莫祁琅和黎邵秦相视,都看见了对方脸上无奈的笑。
待她上楼以后,莫祁琅向上看了一眼,然后神色一振,说:“黎叔叔,其实之前家父还说约您喝茶,说要一起尝尝今年新进的铁观音呢。”
黎邵秦感兴趣起来,笑道:“哦?那我可非去不可了,谁不知道你爹他那些宝贝茶,可是向来都是不给别人看的。”
莫祁琅笑笑,又说:“其实家父也是想跟您聊一下,天成公司最近的事……您也知道,现在市委的刘书记……当然了,那也只是传闻罢了。”
正说着,却被黎邵秦一阵笑声打断,只见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笑着说:“不行啊,老莫他说要请我喝茶,可是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我这次就偏偏要找上门去,非得占他两杯便宜不可!哈哈哈哈……”
说着,沐笙也提着小包从二楼走了下来,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走到黎邵秦面前,淡笑着说:“爸,我收拾好了。”
黎邵秦颔首道:“嗯,那我们这就回去吧。”旋即,又对一旁的莫祁琅说道,“那祁琅啊,这段时间,可真是麻烦你了!”
莫祁琅闻言,笑了笑,“哪里的话,这都是祁琅应该做的。”说着,话锋又一转,热情中不失沉稳,“对了,喝茶的事,我会转告家父的,到时候还请黎伯父务必要来。”
黎邵秦颔首,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反而是黎沐笙,不知两人怎么突然说上茶的事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莫祁琅一眼。
只见莫祁琅勾唇回以一笑,示意她没事,让她放心回家。她虽疑惑,但得不到解答也只能无奈作罢,微蹙的眉宇表现出她依旧不解。
路程并不远,车子开了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家,沐笙看着黎家豪华的房子,心下不由得感叹,这样漂亮的房子,里面却不知道有多少肮脏苟且的事。正思忖间,车子便稳稳当当地停下了。
她和黎邵秦下了车,向房间走去。短短一段路,她突然想到,黎清冉现在在做什么呢?正想着,眼前竟然浮现出林岩和黎清冉两人上演活春宫的场景,此时比起第一次知道这事的撕心裂肺,她除了鄙夷和冷笑之外,竟然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心理。
打开门,只见管家正站在楼梯口面带微笑,黎清冉刚刚从沙发上坐起,脸上的开心表露无疑,几步来到沐笙身前。
脸上的开心却被冻住,浮现出及其愧疚的神情,低下头,用惭愧委屈又带了一点点欣慰的声音,低声说:“姐,你回来了……”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要哭出声来一般。
看着这样熟悉的眼神,又想到前世黎清冉对自己的虐待。
沐笙终于忍受不住,“哇……”地大呕不住,孰料,污秽物正巧呕了黎清冉一脸。
“啊……”黎清冉一声尖叫,突然从地上蹦起,丢下她向洗浴间跑去。
她呕出这一口气,反而好了一些。微微睁开眼,不住喘着气。
一旁的黎邵秦,只是与刚才赶过来的管家一起将黎沐笙架到沙发上,派了个佣人去看看黎清冉的情况,便再没有理会。转个身,对她嘘寒问暖着。
沐笙还在微微喘着气,轻轻点了点头,微微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又控制不住地“呕……”又是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