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头皮又开始发麻了。
妈呀,难道红裙子是一个诡灵?
还是个能自由的在两个世界来回穿梭的诡灵?
妈呀……
客厅里忽然安静了下去,静的落针可闻。
红裙子竟是止住了啜泣。
许善咽着口水,心头疯狂不妙,感觉似乎一不小心打开了什么可怕的开关。
毕竟虽然对诡灵了解不多,可也不难猜到这玩意儿有多么恐怖。
那个被他灌了一嘴粪的家伙,长着一双血红的竖瞳,说不定也是个诡灵!
“我也不是故意去的啊……”他硬着头皮,努力为自己辩解。
无声无息间,红裙子朝他飘了过来,越来越近,近若咫尺,比刚才还吓人。
他使劲儿往后仰头,声音透着无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刚才的话其实都是我瞎说的……”
红裙子又抬起了手,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忽然松了开来,小巧的白玉坠掉落,掉在了他怀中。
“……哎?”
他傻傻的看着。
眼前的红裙子晃啊晃的,不发一声。
就这样,僵持了半天后,许善咽着口水,拿起白玉坠,试着给她递回去。
红裙子没有接,连刚才的手也消失了,只剩个空空荡荡的红裙子和红盖头。
许善:“……”
他又壮着胆子,试图给她挂回脖子里,可是在触碰到红裙子的时候,手就像穿过了空气墙,根本碰不到。
红裙子仿佛成了投影。
他低头看了看白玉坠,又看看红裙子,沉默一阵儿,明白了什么,试着问:“这个……给我的?”
“……”
“给我是想让我去安灵县?”
“……”
红裙子没有反应,可许善坐不住了。
好像是蒙对了。
他犹豫着,试着问:“不去行不行啊?老实说,我也不太想要这个……”
红盖头下的啜泣声陡然大了起来,就像低头垂泪变成了掩面痛哭,声音越来越悲伤。
许善仿佛一下子被拉进了漆黑不见五指的海底。
无数出人生悲剧轮番在眼前上演。
他也不禁悲上心头,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流下,决堤一样,泪流满面,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想哭,越哭越生无可恋,很想一了百了死了算球。
人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