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王佐之才的陶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自从跟随了陶侃,祖逖爱他能文能武,忠心耿耿,而且家世清白,却是悉心传授、教导,把自己一身所学毫不保留的jiao给了他。
尤其是刘琨收王烈为弟子,王烈又慢慢名扬天下后,祖逖更似被刺ji到一般,倾力教育韩潜,甚至有把韩潜当成衣钵传人的意思。
如今,韩潜不过二十有三,却已经成为了四品将军,手中掌控了破虏军上万人马,却全是祖逖信任、提拔的原因。也因此,韩潜对祖逖满是感ji之情,虽未正式拜师,却一直谨遵弟子之礼。
祖逖见他这副羞涩的模样,反而笑了笑:“颂云,你勇武过人,又冷静谨慎,所以才有今日的成就,我只是人尽其才罢了;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注意,凡事有礼可以,但不必太谨小慎微,甚至放不开手脚,今日战场上你就做的很好,现实里我也希望你能多一些锐气,我年纪已老,身上的拘束太多,所以我希望你能放开手脚,将来这北地也必然有你韩颂云一个名号。”
韩潜闻言,更加感ji,却道:“潜一定尽力,不负大人所望大人,攻破聊城后,我们可是要直抵襄国城?”
祖逖摇摇头道:“襄国城有王阳和张敬率两万兵马驻扎,我军强攻智取都难以攻克,去了是白白ang费时间而已”
韩潜忙恭敬求教道:“明公的意思是?”
祖逖一指北方,慨然道:“直抵高阳,王明扬所建的瀚海新城,若王明扬胜,石勒必然追击而去,我军明可断石勒粮道,暗可截石勒退路;若王明扬有失,正可接应护送与他;既然王明扬敢千里奔袭,我祖逖也一样能做到”
韩潜闻言,也兴奋道:“如此,我们也可参与击败石勒的战斗,让天下见识到我们破虏军的实力”
祖逖点点头:“展现实力这种事情不必着急,但这种创造历史的事情岂能少了我祖逖,颂云,你随我努力征战,我希望能亲眼到中原彻底光复的一日。”
韩潜点点头:“潜愿誓死追随大人。”
祖逖忽然想来什么,问道:“对了,颂云,上次你说有个兄长失散在幽州,可曾找到?”
韩潜闻言,黯然道:“曾数次派人前往幽州寻找,但那户收留家兄的士族已经不在原地据说全家都为胡虏所害,所以一直不曾寻得,说起来是我们韩氏对不起我那苦命的兄长”
祖逖点点头,安慰道:“你不必着急,这次去幽州,我自和王明扬说,让他动手下为你找人,听说他手下有一支狂澜禁卫的执法队,专司执法、情报,却是十分厉害,有他们帮助,当可寻到你兄长下落。”
韩潜忙拱手道:“多谢大人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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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雄大人”
信都城外,支雄被王烈击落马下,王烈枪锋直抵在支雄咽喉,顿时四面皆惊。
支雄双眼喷火,想要起身,但左臂却已经像断掉一般,根本不能用力,右臂被压在身下,一时间也动态不得,咽喉处更被盯着枪锋,这一切几乎让支雄恨不得羞愧自杀。
而四周的匈奴汉国骑士,一自家主帅落马,立刻要过来抢人,却被四周的狂澜军骑士拦住。
双方hun战在一起,不断有人落马,但却无人肯退让,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明白,支雄被制住,必然是这场战斗的转折点,双方自然不肯让胜利的天枰偏向对方。
尤其是匈奴汉国士兵,这个时候却是爆出了最后的疯狂,若能抢回支雄,还有得一拼,可是只要狂澜军能顶住这一段猛攻,那匈奴汉国此战必败。
这边,王烈却大枪点在支雄咽喉处,防止他做出反扑,然会对身旁的杨彦之喝道:“彦之,绑了他”
杨彦之这是第一次上战场,刚才数次遇险,都是王烈和身边袍泽相救,这才奋起杀敌,现在也已经是浑身浴血。
此刻这个少年还没有从战斗的ji烈状态中脱离出来,闻听王烈所言却是一愣,有些不明白王烈要自己绑缚支雄。
要知道,支雄可是天下都有名的勇将,能擒住他,乃是一件闻名天下的事情,王烈却把这个机会给了自己?
王烈见他愣,却再次喝道:“难道你不想亲手为自己的兄弟报仇么?”
此言一出,杨彦之才反应过来,飞身下马扑向支雄。
从王烈一枪刺穿肩膀开始,支雄就醒悟过来,刚刚王烈根本就是一直在保存实力,没有挥最快的度,这才在猝不及防下dong穿了自己的防御。
而自己就像一个可笑的小丑一样,空有蛮力,却不能真正给予眼前这个仇敌致命一击、
无论如何,自己是败了,现在落在马下,更是没可能躲过王烈的大枪。
此刻,支雄心中有痛恨,更有羞耻。
但支雄怎么也算是一个勇士,就算受伤也不肯受擒的xing格,又怎么能甘心被杨彦之这样的无名之辈擒住。
无奈英雄落寞,被王烈大枪死死罩住自己的要害,却不敢轻动。
“你来啊,小子,没胆的家伙”支雄对扑向自己的杨彦之吼道,却是无视身边的大枪枪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