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曹嶷闻言心中一惊大呼不妙,原来晋国皇帝司马攸竟然投降了汉朝,那汉朝那会不发兵来救?
想到此处曹嶷不愿多言,奋力拼杀准备杀出重围,不想那柳隐刀法精妙缠战不休。而此时汉将罗尚已然率领汉家步骑围杀曹嶷的北营兵马,匈奴将士顿时陷入险境之中。
那晋帝司马攸得了汉军指点夺路而走,沿途正是撞见一支百余人的汉军,言明身份之后汉军护着司马攸向黄河岸边奔去。
浪潮拍案之声远远可闻,杀声再起!但见一支异族人马沿着河岸杀来,领兵之人身形健硕,豹眼睥睨,正是素有飞豹之称的北营大将王弥!
“晋帝来得好快,若非我脚程不差,怕是被你走脱了!”王弥那独有的豺狼之声远远传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该如何是好!?”晋帝见周遭不过百余汉军,此地距离河岸尚有数里之路,难道自己要死在此地?
叫苦不迭时,一支汉军同样沿着河岸正是对着匈奴兵马杀出,为首一员汉将红面绿袍,胯下骏马,掌中青龙刀,正是汉朝大将关彝!
“关彝在此,胡夷莫要猖狂!”关彝率领千余汉军前来接应,见有敌军杀来不觉手痒,拍马舞动抢先一步杀奔敌军。
“哦?云长公之后,当得一战!”王弥双眼一眯,本欲退兵,见对方乃是汉末名将关羽的后人,不由得心中发痒纵马舞矛杀上前去!
银光一闪,青光迎来,长矛被青龙刀身隔住,火星四溅!二将毫无花俏的硬拼一招,各自赞叹对手武艺。
“敌将报上名来,关彝刀下不斩无名之辈!”两马交错关彝回马挥刀,长髯随风飘散威风凛凛!
“王弥是也!青龙刀名不虚传!”王弥翻身舞矛,豹视豺声,自有枭雄本色!
刀与矛绞杀不断,关彝刀带风雷之音,犹若青龙下凡,无坚不摧;王弥矛夹弥天杀机,好似豹跃山涧,处处逼命!二人你来我往大战十余个回合,王弥虚晃一招抽身而退。
“司马攸小儿既已降汉,你我两邦必有一战,改日定当领教!”王弥一声呼喊,率军疾退没了踪影。关彝也不愿意追赶,率领兵将追上晋帝司马攸一行人赶赴河边登船返回中原。
若是柳隐在此,必然可以评判出曹嶷与王弥之差距。曹嶷就算亲眼所见汉军杀来,亦不愿去想晋帝投降汉朝的事情。而王弥问也不问,做过试探之后便扬声远遁,二者性格大致如此。
“什么!?”河内城中,匈奴大单于刘渊闻各路兵马都未曾抓到晋国皇帝司马攸,不由得脸色一凛,杀气腾腾!
“大单于切莫动怒,晋国既已降汉,当务之急乃是拔出河北境内晋国残余据点,如此汉朝当师出无名。”重臣刘宣心知刘渊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如此脸色非是因为没能抓住晋帝司马攸,而是因为在河北境内未曾安定的这个节骨眼上,汉人竟然插手此事!
要知道据匈奴从中原得到的消息,汉朝方面在黄河沿岸的兵力始终未曾增加,而朝堂之上更是一派不准备用兵的消息。对于中原来说恢复生产才是首要之务,晋国的生死存亡与汉朝没有半分瓜葛。
坐镇许昌的汉朝大将军姜维更是曾经亲自表态不需要担心匈奴的发展,更有意在数年之后再行开战。
各方渠道得来的消息让刘渊甚是欣喜,可现实发差如此之大,刘渊怎能不怒?
“传令刘曜,刘乘,以及平原外围诸军,速速剿灭晋阳,平原,以及幽州残留晋军,不得有误!”刘渊也是非常之辈,压住怒火后边迅速做出反应,使各地兵马加速攻坚,务必在汉人起兵前平定河北境内。
“壶关城下我军折损极多,大单于是否要更换将领?”刘宣素来是不理军事的,但不代表心中没有挂记,此刻形势紧迫于是便谏言道。
那壶关是晋将祖逖兄弟坚守,异族联军攻击许久难破关隘。猛攻河内之役,异族更是设计好了埋伏等待壶关晋军自投罗。不曾想壶关守军没有半分动作,从始至终未曾出关发兵配合作战。
可到了鏖战结束,结果传出之后,祖逖兄弟竟然在夜间率领三千将士悄然出城,夜劫异族联军营盘。最终虽然晋军损失不小仓皇退去,可异族也因此折损了过倍的人手。
“鲜卑族段部骁勇无比,可前往壶关攻坚。”大单于石勒想也不想,着鲜卑族段部的族长段务目尘说道。那段务目尘似乎早有准备,当下领了军令便出去准备前往壶关。
在场的各族精英见状都是凛然,心知大单于此举不仅仅是因为段部参与了攻取邺城的举动,更是其在平原出工不出力带来的“惩罚”。匈奴大单于刘渊并不是一个小器的人,但段部的自保以及轻而易举的功劳不免让各个部族到了投机的路子,若是不加以惩戒,异族联军必然因此而产生分歧,难以同心。
“晋国皇帝奔亡,晋国亦可灭矣,我等岂可再以大单于称呼主上?”北营大将王弥双眼放光踏步出列,环顾在场诸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