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蝈老板叫苦不迭:“城管,不是我要闹,是他太蛮不讲理了,大家都是摆摊做生意糊口的,凭啥他做得生意我就做不得了,你看看这混球把我祸害的,我全家老小还指望着我赚点小钱回家开锅呢,现在生意被他砸了,你说这可叫我们一家子怎么活啊。”
老板说的声泪俱下,不少人看着心酸,纷纷劝慰起来,有些不忍心的,询问起这蝈蝈怎么卖。
老板此刻哪还有心思做买卖,就知道嚎啕大哭,城管瞧了,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哭死了还能把蝈蝈哭回来不成,我要是你,赶紧的把这些虫子都卖了,怎么也得先捞回个本钱再说。”
老板被说动容了,立马擦了眼泪做起生意来:“三十一只蝈蝈,三十一只啊,先到先得,过期不候。”
他这转变的够快的,叫不少人瞧着一乐的。城管瞅着也乐了,再看向挑事的摊主,立马喝道:“惹事的,还不帮着吆喝,今儿这蝈蝈要是卖不掉,改明儿你别想在这出摊了。”
“凭啥不让我出摊。”摊主气急质问道。
“凭啥,就凭这片是我们管的,你丫的敢寻衅斗殴,没叫你赔偿损失就客气的了,帮着吆喝去,不叫立马卷铺盖滚蛋。”
在城管的高压下,这人不敢不从。
张彬在一旁瞅着好笑,这就是国内的城管,可是比城隍大老爷还牛逼三分的角色,不好惹哦。
蝈蝈老板的生意经此一闹火热起来,张彬寻思那蛐蛐葫芦是个好东西,于是上前道:“老板,我要找个。”
老板认得张彬,知道他是个善心的人,道:“三十一只,不二价。”
“给你钱。”
张彬拿着东西走人,直奔酒店。
御江酒店门口,周雪雁正翘首期盼呢,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头,这人高瘦的很,戴着一副高度数眼镜,身着极为讲究,是那种布鞋,青衣小衫,整个人好像是从上世纪四十年代穿越过来的一样。
周雪雁见到张彬奔来,开心的招呼道:“彬子,这里。”
张彬忙过去喊了句:“雪雁姐。”
周雪雁应了声,忙给他引荐道:“彬子,这位是齐轩齐老师。”
“齐老师你好。”张彬不明白周雪雁引荐这人给自己什么意思,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客气的尊称对方一句。
奇轩有些随便的嗯了声,算是和张彬见过了。
张彬瞅着这人如此倨傲,不由有些不快,眉头皱了皱,没有多响。
在周雪雁热情的招待下,三人步入酒店,临进包厢前,张彬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询问道:“雪雁姐,这人谁啊,好大的谱。”
周雪雁忙嘘了声,冲门内坐下的齐轩瞅了眼,见他没听见,忙虚掩上门,冲张彬小声道:“祖宗诶,这位可是行内老玩家了,你可别开罪了人家,我还指望他给引引路,教我两手呢。”
“不是,咱们约会,你把他扯进来干吗?”张彬心里不痛快,所以说话也糙,心直口快起来。
周雪雁瞅着张彬脸上不痛快,偷笑道:“怎么?吃醋啦,恨他搅和了咱们独处好事?”
“额?”张彬被说的脸一红的,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好。
“好啦,别动气,这不是赶巧碰到了嘛,这位是爷,不好开罪的。”周雪雁说着伸手挠张彬胳肢窝。
张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痒痒,被周雪雁掐住七寸的他只能求饶,这份子怨气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