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这是何故!”
安想蓉故作镇定的退后些许,脸上却是噙了些许疑惑来。
她是真瞧不透自己这个三妹妹了。
“月凤以前无知,冲突大姐姐,今日特为大姐姐请罪。”
这一番话说的无可挑剔鱿。
“三妹妹何苦,都是自家姐妹,又何苦如此。”
安想蓉说着,便是弯腰,一把拉起了安月凤瞬。
安月凤脸上挂着些许凄惨的神色,咬了咬下唇,却是轻声说道:“事到如今,也便是只有姐姐能救妹妹一把了。”
安想蓉隐隐有些疑惑,却是拉了安月凤的手:“妹妹有何事,姐姐自当尽力而为,若是在姐姐能力范围之内,断没有不救的道理。”
安月凤微微垂了首,大抵是犹豫了一下,才是渐渐地卷起了袖子。
瞧见安月凤那只洁白无瑕的手臂,安想蓉先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等安想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瞧见安月凤已经红了眼眶了。
“三妹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瞧见安想蓉没得个怒容,也算是镇定,也没表现出来对她的鄙夷来,安月凤心中也是宽慰了些许。
“已经一月有余,妹妹也不知是怎么的,只是那日头昏脑涨——待到醒来的时候,竟是被那贼寇得手了!”
安月凤说着,咬牙切齿,一张瓜子小脸上噙着满满的怒容。
安想蓉心中却已经勾勒出了个大概来。
真要是说起来,这拓跋傲然还是个有本事的,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瞧见安想蓉不上当,竟是冲着安月凤而去。
怕是寻了个空挡,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得了安月凤的贞洁!
“妹妹现如今是什么想法?”
安想蓉微微皱眉,心中确实有了些许迟疑来:“妹妹此番寻来姐姐,就是因的这件事?”
真要是只因为一层贞洁的模,用一些法子总是能掩盖过去的,毕竟灵醒的人很多。
安月凤却是脸上浮现出了一层红色,她迟疑了好久,终于是怯懦的开了口:“妹妹的天葵,已经是迟了半个时日了。”
天葵!
安想蓉只觉得心头一震!
安月凤只得低下头,她也是知晓自己的身子的,这段时日总是觉着有些不对劲,天葵没有来,而且她是做了什么事儿都觉得身子骨乏累得很。
竟是站了一会儿,都是觉得头晕脑胀。
又是什么都吃不下的。
难不成,真的是那样吗?
“妹妹,可是瞧了大夫了?”
安想蓉心中巨震,好一会儿才是压下来,又瞧着安月凤那张比这之前莹润了不少的脸颊,便是不由得古怪起来。
“又怎的敢去请大夫?”
安月凤苦笑一声:“纵然妹妹如何嚣张跋扈不知礼数,也是懂得的,若是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等着妹妹的,怕是除了青灯古佛,便是一条素锦。”
素锦。
便是一方素帕,寻了一个无人之地,了此残生。
“所以,妹妹过了些日子说是出去学礼仪,实际上?”
安想蓉到了这等时候,不得不暗赞一声聪慧。
这个时候躲出去,是最明智的选择,而且,在这个时候,将肚子里那个未知数给弄明白,再是一个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身子回来。
纵然到时候拓跋家的那烂人还有什么把柄,只要安月凤下了死心去点个朱砂痣回来,是闹不出多大的事情的。
只是——
“三妹妹将这些事,随着大姐姐说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