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聂敏打的,好歹也是夫妻一场。现在这些,是阮云白为聂敏做的最后一件事。
既然聂敏不愿意承担责任,不愿意道歉,那么,让他来。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阮云白和聂敏一起来到了民政局。
在门口看到红肿着眼睛的聂敏,阮云白还是会心痛。
但是,早就没了拥抱她的理由。
再怎么爱的深沉,也抵不上一个人的冷漠,她用冰冷包裹住了她的心房,同时麻木了他的心,让他彻底的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两个人相视一笑,进门,办离婚证。
等到出来,阮云白放松许多。
他以为有很多的话要说,真正面对才发现,一切都是多余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聂敏把离婚证放进包包里,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快步离开。
阮云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的落寞。
以前,他喜欢一个人,现在,他还是喜欢一个人。
到了路边,阮云白蹲在那里,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这时候,一个流浪汉走过来:“来,吃点糖。喜糖……”
“谁的喜糖?”阮云白挑眉。
“里面的,嘿嘿嘿,有糖吃,天天都是好日子。”流浪汉伸出手,冲着阮云白点点头。
阮云白看了看糖,拿过来,上面写着“白头偕老”四个字。
是啊,他曾经也渴望有个人陪他白头偕老。
结果他的头上缠着一头纱布,是白了。
最后,想要白头偕老的那个人黑着一头乌黑的头发走了。
“尝尝。”流浪汉说。
阮云白剥开外包装,尝了一口,之后笑了:“好苦。”
“心里不想着苦,就不会苦了。”
阮云白仔细打量着这个流浪汉,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都已经深秋了,他穿这么少,但还是这么乐呵。
人生下来会面对各种问题,会吃苦。
只要心里不苦,那么,无家可归不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苦,露宿街头也不苦。唯一苦的是,你有家有钱有爱,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爱的人。
阮云白给助手打了个电话,派人过来把流浪汉带回去,安排一些事情给他做。
吩咐完一切,他又跟流浪汉聊了起来。
等到助手来了,把流浪汉带走,阮云白到路边去打车,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离了就离了,我还不稀罕看到你呢!”
“我什么时候稀罕看到你了?”
阮云白回头,看到一前一后走出来的阮如涯和陆美芬:“爸妈,你们……”
“我们离婚了,以后叫我妈就别叫他爸!”陆美芬没好气道,走到远处的停车场,让司机开车离开。
阮云白疑惑地看着这一点。
话说,这两个人怎么可能离婚?
“云白,我累了,我受够你妈了。”阮如涯说。
“我也是,受够聂敏了。”
“你也离婚了?你怎么伤成这样?”阮如涯才注意到儿子。
“没事,小伤。走吧爸,一起聊聊……”阮如涯和阮云白两个离了婚的男人一起走在路上。
继承阮如涯的性格,阮云白也是一个妻管严。
呵呵,父子两个同一天离婚,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