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腿坐下,不敢再看许颖,再看下去非流鼻血不可,这妮子在家向来穿的随便,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许颖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道,“上午我已经把三十万转到你账户上,另外我奶奶明天要过来住几天,到时候你跟我住一个房间,下午你把你的行李都搬到主卧去,不要有遗漏,要是让我奶奶看出什么破绽,扣你一年生活费。”
我心下一跳,“那我睡哪?”
许颖平静道,“跟我睡。”
我差点跳起来,想到之前跟许颖一起的那一晚一脸惊恐,“能不能不要跟你睡?”
许颖秀眉轻轻皱了皱,瞪着我道,“不行,我奶奶过来,你给我好好表现,只要我奶奶高兴,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你要是给我演砸了,让我奶奶看出什么端倪,你今后的日子会比现在还要难熬,听见没有。”
我咽了口口水,“听见了。”
我刚转身要去客房收拾东西,许颖又道,“你当上清洁工,晚上应该不会到半夜再下班,早点回来,跟奶奶一起吃个饭,我爸和敏姨应该也会来。”
我心中一动,姜敏也来,我正愁没机会跟她接触,王姐交给我的事情,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今晚正好可以起个头,至于后面怎么办,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回到客房我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并没有多少,一个行李箱全部装下,许颖给我买的衣服直接放进她的衣橱里跟她的衣服放在一起。
午饭后,许颖便出去了,不多时我也去了一趟银行,账户上多了三十万,立刻我将二十万转给母亲,父亲的病情一直不乐观一个星期前已经转院,离开华城到中海市最好的医院继续治疗,两天前母亲打电话给我说,父亲的排异状况有所好转,我悬着的心多少回落一些。
到了两点左右,我去了医院看望耿雪,明天开始我就要对耿雪进行第二个疗程治疗。
耿雪的情况比之前好许多,虽然还是很瘦,但脸上已经不再那么蜡黄。
耿雪见我过来很开心,聊了几句之后,有些担忧的说道,“林涛,我跟小浪说了好几次,让他给我办出院手续,可是他非不肯,还说我最近状态好起来就是在医院治疗的结果,你又不让我跟他说你跟我治疗的事情,前天我听小浪说,我的手术时间就快要确定下来了,现在怎么办?”
听了耿雪的话,我也犯了愁,耿浪这小子就是一根筋,“姐,手术你不能做,一旦做了,我给你的治疗很可能也会前功尽弃的,眼神经干细胞移植手术真的没被认可。”
耿雪叹了口气,“可我拗不过小浪,他倔起来八屁马都拉不回来。”
我低头沉思了会,道,“今天我晚点走等耿浪过来跟他谈谈。”
耿雪沉默不语,过了会道,“林涛,小浪就是个直性子,书读的少,没什么文化,他要是对你态度不好,你别怪他,等我好了他会明白的。”
我点头道,“姐,耿浪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怪他呢,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下午我跟耿雪聊了很多,姐弟俩的身世很可怜,耿雪比耿浪大五岁,耿浪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大出血,因为在山村医疗设施有限,导致失血过多身故,从那以后他们的父亲郁郁寡欢整天借酒消愁,喝多了就拿耿浪撒气,怪他害死了妻子。
耿浪四岁那年,父亲喝多了,差点把他打死,要不是耿雪最后用身子护住他,搞不好真被打死了,耿雪也是那次之后身体开始不好,又过了两年,他们的父亲上山打猎,晚上遭遇大雪,滑落山崖死了。
从那以后姐弟两人相依为命,起初寄宿在亲戚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俩干,动不动就打他们,过了几年耿浪大点,受不了凌辱拿刀刺伤了亲戚,姐弟俩逃了出来,沿着铁路来到城里,以乞讨为生,直到遇见耿浪的师父,姐弟俩的苦日子才算到了头。
下午四点半左右,耿浪从武行回来,推开病房门一看见我,顿时就火了,“你来干什么?”
我忙起身道,“大侠,我来看姐的。”
耿浪怒视着我,“姐?谁是你姐?你算老几,用不着你看,出去。”
耿雪听不下去,大声喝止,“耿浪,不许这么说话,林涛是我收的干弟弟,我就是他姐,你赶他走,就是赶我走。”
耿浪见耿雪发火,有所收敛,看着我的目光里却显现出一丝阴冷,“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三番五次的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说吧,只要我耿浪能办到的,就帮你一次,不过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姐姐面前。”
听耿浪这么一说,我真有点火了,我完全没有任何私心,就是想报答一下耿浪上次救我的恩情,知恩图报是做人的本分,真要说我有什么私心,就只有一个,很想结识耿浪。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就算耿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有点受不了了,也不想多说废话,便直接道,“行,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谁反悔谁就是乌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