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明飞立在旁侧,乍看起来,两人极为亲昵。
刘芳华心头微酸,强忍不快,剑锋遥遥抵住郑明飞,怫然作色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勾引男人,真和你娘一样贱!”
郑明飞气急道:“你……”知她说的是天绍轩,可要回敬,竟然失去底气。
天绍轩的确与她站在一起,当下只觉得误会横生,无法解释清楚,一时无措,脸颊通红。
天绍轩见此将她拉到身边,面向刘芳华道:“明飞与在下早有婚约,正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姑娘所言未免太过尖刻!如此诋毁别人名声,当非飞云山庄的作风。”
郑明飞听了这话,真真觉得胜过世上那所有的甜言蜜语,天绍轩为她正名,竟让她一阵失神。
从小听惯刘芳华这种尖锐言辞,她早就习惯了压抑愤恨心酸,想不到会有人为了自己回敬刘芳华!
郑明飞心里大为感动,凝望着天绍轩呆住。
刘芳华本想出气便罢,没想天绍轩会出言反击,而且说得有根有据,尤其听他说道妻子,更是憋气,其实她本意就是习惯了针对郑明飞,哪想在天绍轩跟前出糗,所以天绍轩这句话,她没有反驳。
“花言巧语!”刘子楚猛然走上来,望着郑明飞道:“明飞,你自小在庄里长大,不谙世事,外面人心险恶,小心被人骗了,这小子不安好心,千万别相信他!”
他虽然另有居心,也非良善之辈,但一言一语还算有些风范,不似刘芳华那般口出脏话。
郑明飞冷哼道:“世上最险恶最卑鄙的事已被姓刘的狗贼做尽了,还有比这更不耻于人的吗?”
刘芳华怒道:“你敢骂我爹?”
郑明飞恼道:“像这等弑师灭祖的畜生,陷害同门,又强占兄妻,做尽卑鄙无耻之事,骂他已不足以泄此恨!二十年的仇,二十年的恨,我一定会找姓刘的亲算!”
“岂有此理,敢对我爹不敬?我杀了你!”刘芳华再也按耐不住,提剑便刺。
郑明飞手中剑不及出鞘,便生生地挡过剑招,手中略一用力,将剑震开。
刘芳华被弹退几步,不服被她欺负,断喝道:“贱丫头!”身子往前一冲,剑尖直取郑明飞要害。
二十年的隐忍一触即发,郑明飞纵出两步,转身拔剑,只听“铮!”一声,两剑相击,剑光扑面。
刘芳华拼尽全力挡开这一招,心下暗自惊讶,实不想这丫头武功如此之好,以前竟被她蒙骗过去。
郑明飞剑招虽是平平无奇,可威力十足,刘芳华明明以招破招,却俱都落败,非但如此,更被郑明飞钳住,猛然一招扑面剑芒冲杀过来,使得刘芳华大惊,连退数步亦不能躲过危机,不由吓得肝胆俱裂。
就连刘子楚与天绍轩也震惊不已,刘子楚眼见妹妹无法应付,危在旦夕,想去抵挡,可碍于身法不够快,唯有叹气,低过头不看,心道完了。
就在大家惊诧的时候,一道刚劲的掌风突袭而来,将郑明飞震开三丈。
郑明飞未及缓气,来人再欺而上。
天绍轩见势不对,越到前面,抽出竹笛,于空中撞上了来人的青铜剑。
竹子本是削弱之物,稍许劲力,便可使之折断,此刻撞击利刃,却丝毫未损。
刘芳华躲过一劫,待看清来人,连忙激动地叫道:“伯叔叔!”
刘子楚见伯麟突然来到,自是异常欢喜。
不待分说,伯麟右手握剑,左臂平举当胸,整个人朝前扑,剑势起,掌风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