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板认真地道,“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王进不在府里,你尽量不要出门,你那房子附近也不知住的什么人,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阿板利索地说了一大段话,惊得红衣跟潘玉良下巴都快掉了。
红衣感动地抱了抱她的胳膊,“好,都听你的。”
潘玉良环视了眼有些乱的屋子,“若是缺什么你就跟我说。”
红衣连忙道,“少夫人这个您放心,我是不会客气的。”
潘玉良失笑,“从前的你倒是不客气,不过自从你嫁了王进之后,你倒是学会客气了。”
红衣一副诚恳的样子道,“没办法,这不是当了官太太,得装一装吗?”
潘玉良连忙道,“成成成,让你装,装不下去了就跟我说。”
红衣打趣着说,“少夫人这可是打击我的积极性。”
潘玉良跟红衣两个彼此都没有提赵俊的事。
不过等回头分开,两人却又各自把赵俊的事放在了心上。
潘玉良是因为沈夫人的那番话。
她回到东院,沈晏均正跟未未玩猜东西的游戏,他拿出一幅画,先让未未观察一番。
然后每次都拿手掌盖住不同的地方,让未未来猜他盖住的是什么,甚至为免未未觉得没意思,他一般都是遮住什么人或者花鸟鱼虫之类的东西,试图来提升游戏的趣味性。
未未一惯的云淡风轻,为免沈晏均要他走路,做他不愿意做的需要消耗体力的游戏,他倒还是宁愿玩这种只要动动脑子的游戏。
他观察得仔细,十有八九能猜得准确。
他一副我是没法子才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的样子,沈晏均这个老父亲倒是玩上瘾了的感觉,脚边扔了不少名画,都是未未已经猜过,或者是他觉得没什么难度的。
见她回来,沈晏均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地上的画,跟未未停了下来,让春兰动手把画都收拾了,然后随意地问了句。
“红衣怎么样?”
潘玉良道,“没事,也没跟我提赵俊的事。”
沈晏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倒是潘玉良问他。
“二婶不会因为赵俊的事怪上你吧?”
沈晏均笑了笑,“你怎么也跟娘一样草木皆兵了起来?不会的,二婶是聪明人,她跟那赵俊的感情再好,那赵俊死了便是死了,二婶伤心归伤心,但她应该也不至于像赵府的人那样失去理智。
为了一个死人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这可不是二婶的做风,她不为别的,也得为晏回。”
潘玉良想了想赵红梅的为人,觉得他说的也对,这才把心往回落了落。
“我这不是听说二婶在赵府门口差点被赵母给打了吗,想想都怕,二婶那脾气,没当场还回去真是稀奇。”
沈晏均笑笑没说话。
潘玉良想了想忽然又问了一句,“那赵俊真是自己失误没躲好被炸死的?”
沈晏均知道瞒不过她,但也没有正面回她,只是道,“管他是怎么死的,反正人已经死了,矿上也已经赔了钱给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