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太了不得了!”
有几人后知后觉的由衷称赞道。
虽然不知道后劲起来,她还能不能撑住了,但他们看到从灵一整杯红酒下去后,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反应都没,总归还是厉害的,男人里都没几个敢一上来就像她这么个喝法的。
从灵这样的喝法,也为难到了几个男人,虽说她是敬酒,但她是女人,看到她全闷,作为男人也不好就喝个一两口完事儿,怎么着也得下去大半杯吧。
憋着一口气,想要反敬她,结果大多都被她巧妙圆滑的推掉了,几次下来,大家都看出来从灵不好对付,炮|火就齐齐轰向了初出茅庐的唐朝颜。
从灵一直看陈潜的眼色行事,眼瞅着不对劲,就连带唐朝颜的那份都揽了下来。纵使她酒量再好,技巧再熟,也经不起轮番喝,到后面还来白的,两种酒混在胃里,更是翻腾得难受。
可她脸上半点不显。
一直撑到陈潜找到合适的时机出面,她才借口离席。
催吐,这是最有效的解酒方法。
等到从灵从洗手间出来漱口时,正好听到了背面洗手池那传来的熟悉的人声,她关小了水量倾听——
……
“陈总和王总倒是怜香惜玉。”
“呵,留洋回来的就这习性,自以为高尚,看不惯我们自己国家的酒桌文化,可那又怎样?他们今天能这么做,是因为今天在座的人还能得罪一下,改天换了不能得罪的,他们还会逞英雄?等着看吧,时间长了,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回到包厢后,从灵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陈潜暗里压,王朝明里敬,直接灌倒了那伙人。
酒席结束。
从灵婉拒了开车来要载她一程的同事们,一个人走在街上,吹吹凉风醒醒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她现在的立场上,从灵理智上很赞同方才在洗手间门口听到的刘总他们的话语,中国的酒桌文化就是这样,人在江湖就避免不了。
套用一句话,这种时候,上司帮你出头是情分,不帮你出头是本分,所以从灵心里有触动。
但不是因为陈潜,而是因为王朝。
王朝不是那种会轻易为人出头的人,特别是在这种场合,他不是爱打抱不平的人。他骨子里的冷漠,从灵早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巅峰就感受过了。
那么是为什么呢?微醺的大脑有点晕。
出神中,身后侧忽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喇叭声,一听,就是好车。
从灵回头,副驾驶的车窗缓缓落下,她瞥见了开车的人。
“上车。”王朝淡声道。
可他的脸色不对劲,从灵莫名不想上,眼珠子一转就找到了光明正大的借口:“你酒驾。”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