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一片纵深的白杨密林处,在绿树掩映下,一条幽深的青砖铺就的林间小路出现在眼前。
车子顺着这条小路,驶向密林深处,来到一座占地不小、被四周涂满白色灰浆的高大围墙,给严密圈起来的广深的庄园前。
庄园的大门很气派,两侧各有一棵参天的古树,作为门框,在两棵巨树的粗大的枝干上,横担着同两侧大树同样粗细的树干。
“古朴典雅、大气確礴啊!”
刘灿忍不住赞叹道!
这座藏在密林深处的山庄,原来是荒废了很多年,已经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破烂不堪的乡政府的林场办公的地方。
后被我老恩师给买了下来,一番修葺和改造之后,老人家离开了暄闹的都市,搬到此处归隐山林,过起了如闲云野鹤般,怡然自得的田野生活。
看守大门的老大爷,看到我一身戎装,回归故里,高兴得从门房走出来,热情地给我打着招呼。
我因为赶时间,所以就没有下车,递给老大爷一根香烟,就让刘灿将车直接开了进去。
这位同老恩师一块从京过来的老大爷,开心的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烟,脸上的褶子似乎都荡平了不少。
庄园的面积很大,里面种着很多的瓜果梨桃杏树,和各种时令蔬菜。
围墙的最深处,有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原是林场的办公的场所。
经过老恩师别出心裁的改造,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座颇具古韵的现代仿古建筑群,雕梁画柱、亭台楼榭,古色古香。
这个钟点儿,还不到早饭的时间,大门虚掩着,而在四合院前的广场上,早就停满了各种车辆。
找他老人家看病拿号的病人,已经排起了长龙,在正对门口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喷泉水池,在水池四周,散落在草坪不同位置的长椅上。
此时此刻,那些长椅上,坐着三三两两已经取到号的病人,等着接诊上班的时间到来。
老恩师有个不容更改的规矩,每天只看九十九人,超过九十九人,无论是谁,说破天都不管用,关门停诊!
老恩师给我说过,九乃极数,不容打破!因而为了求医,每天都是天不亮,就有人来提前挂号等着。
“快看!小神医回来啦!今天看病,不用等那么长时间了!”
队伍中有认识我的病人发出一声惊呼!
很多认识的病人看到我,纷纷打招呼!我老恩师,被人尊称为老神医,我们师徒俩,在周边一带很有名气的!
“大家好!别着急,慢慢等!”
我微笑着对他们说到。
我一边微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一边脚步不停的地推开老恩师的家门,带着刘灿走了进去。
老恩师的院子面积很大,分为前后两个院子,里面的院子,是老恩师的起居室。
外院是一个四合院,整个的东厢房,摆满了一张张的诊疗床,平时这些床上,全部都是或趴、或躺地等着针灸的病人。
因为病人太多了,老恩师岁数不饶人,太过的劳累,身体吃不消。平时不得不坐在轮椅上,由助手挨个地,从一张张的床前推过去,他逐个的将针灸针扎进病人的穴位。
我跟师学艺的那几年里,我的老恩师,几乎很少再踏进东厢房的门,那里成了我的主战场而西厢房,那里则是候诊区,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候诊椅。旁边的保温桶里,从没有断过热气腾腾的开水。
紧邻院子大门门楼的一排倒座房子,是护士和工作人员的宿舍。
而主房,则是老恩师的诊断室两边儿还有药房和收费室。
所有的房间都很宽敞,而且装修得古色古香,连家具都是清一色的古典中式。
诊断室里的那张古典的茶桌,和茶桌后面的那张罗圈太师椅,现在都空着,我知道这个时间,老恩师一家子,肯定在后院吃早饭!
我和刘灿,穿过前院,径直走进后院,来到餐厅。果不其然!恩师和师母,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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