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但笑不语,只看了木瑾一眼,吐了二个字:“缘至!”再不肯多说。
刘夫人只得作罢,她原本想问一问木瑾的姻缘在哪,或者更想问一句的是:何时能成亲?
这是她眼下最想知晓的。想到闺女与她报怨过:木嘉不放心木瑾,以往每个休沐日都回去,现时改为二个休沐日回一次,话语中不乏幽怨。
她心中咯噔一下。她虽口中开解女儿,心中却想得更深远:这两人成亲没几年,正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俗话说,这距离远了,感情应该更浓才对。不是有那话说:“小别胜新婚”么?
可这为了妹子,远了妻子,这事儿长了可不行。谁保得住,万一有个什么花花事儿,那找谁去?
是以,她巴不得木瑾早点嫁出去。
她叹了一口气,只得与方丈讲起经文来。
木瑾告辞出来,把签文撰在手心,心下思量了一会,不得果,也就放下:自己这世本就是偷来的,能有现如今这个身份,已是十分庆幸,至于姻缘,就一切随缘吧!
见刘夫人随方丈去了,想必没个一时半刻地不会出来,就带着吉祥与绿柳往厢房去了。
知琴与杜鹃已经在收拾了,虽只住两天,但零零总总的也不少。木瑾在旁看了一会,自踱到院子里欣赏起墙角一丛丛的兰花。
她无聊地蹲下细看了一会,研究了每一片叶子,回头见知琴几个还未出来,正打算再度研究一下那边瓦盆里种的一株不知名植物时,忽听得墙那边有说话声,间或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声。
她好奇,轻轻攀上放花盆的一溜青砖。她掂起脚尖,院墙上方有一溜镂空的花墙,木瑾个子高挑,过了半个头。
怕被人看见,略矮身,透过镂空,竟望到墙下一个公子正搂着一个女子,软语劝慰。她眼皮子一跳:萧亦云?
再细看那女子,可不就是梅氏?
正伏在他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着,嘴里细声地诉说着什么。
萧亦云低头亲了一口她的发髻,在她耳边柔声低语,也是不知说了什么,那梅氏也就破涕为笑,满脸娇羞样子!
木瑾看了一会,也就无趣地收回目光,心道:原来两处院子只隔着一道墙。又想,这两人好好的屋内不待,跑来这墙角调情来了?
忽那边房门一响,有人出来了,是萧亦飞,那到哪都捏着一把折扇的骚包样子,木瑾一眼就认了出来。
墙下的两人早已分了开来,萧亦飞笑吟吟地一点手中折扇:大哥。。。。。。
手中扇子“嗖”脱手而出,却是直奔木瑾而来,木瑾吓了一跳,“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双手抱头,站了起来。
几人刷地看了过来,萧亦云看着满脸通红的木瑾,讶然,继而又浮起一层惊喜的微笑。
萧亦飞一愣,没想到是木瑾,搔了搔头:“那个,木小姐,抱歉!可有伤着?没事吧?”
梅氏抬起惊疑不定的眸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中意味不明。。。。。。
木瑾尴尬地笑了笑,说:“刚刚有只鸟飞过,呵呵。。。。。。”
忙低头一缩,就要下去。萧亦飞忙叫:“唉,我的扇子!”
话音刚落,“嗖”地一声,一把扇子从墙那边扔了过来,啪地一声,掉在了萧亦云脚下,萧亦云一急:“瑾姐儿!”
梅氏霍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