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蓉穷追不休:“那明日就回?”
见黄衣不吭声,又添了一句:“那后日?大后日?”
黄衣只不看她,赵雅蓉嘟起了嘴,嘟囔:“又骗人!母妃也是这样。。。。。。”
她忽站起身子,双手使劲去推黄衣,小小的孩童,也蛮是有力气。黄衣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个趔趄。
无奈叫了声“公主?”
眼睛却是不敢看她,木瑾眼尖,瞄得她竟似红了眼眶。
她默了一默,蹲下身子,哄赵雅蓉:“公主,我昨儿新做了。。。。。。”
黄衣悄悄地转身,拭了拭眼睛,才重新返身,展开笑颜:“公主。。。。。。”
到底小孩子,忘性也大,发作了一回,也就丢开手去,举着一个木头娃娃,聚精会神地往上套着小衣服。
木瑾看了一眼默立,不时发愣的黄衣,心内疑惑。她本不是多事的人,也就不吭声,她始终牢记木嘉的话:切茣多管闲事!
这会子,她坐在窗前,脑海里又浮现出黄衣的神情,心下还是止不住地好奇:这许嬤嬷到底怎么回事?是死了,还是活着?
看今日黄衣那讳莫如深的样子,这里定有什么不能言说的事……
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暗骂自己,说过不去想的,怎的又控制不住了?
院子外,安嬷嬷跑去开门,刘五姑娘笑着进来:“瑾姐姐,今儿在家呢?怎不来找我玩?”
木瑾每隔二天进宫一次,每天授课一个半时辰。赵雅蓉的课程是一天二门,上午下午各分开。
她与汪小姐她们会不时地碰上一面,但很短,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十三公主到底还小,说是授课,其实大部分她们几个都是充当玩伴的角色。庄贵妃也知道,并不苛求。但康元帝每回过来,都要笑眯眯地问上一句:“雅儿今儿学了什么?”
然后,听着赵雅蓉叽叽呱呱地说上一通。听得几人是战战兢兢,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既要让公主玩得开心,又要学到新的东西!
所以,木瑾即使回来,也不得空,得想着法子,思索着隔天的课程。
是以,听到刘五姑娘这样一通话,她也就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快进来,正好,陪我下一盘棋!”
她近日迷上了棋。
那个曾家小姐下得一手好棋,她这个臭棋篓子在边上听得手心发痒,自问在她手下准走不过三个回合,必败得一塌糊涂,也就不再丢人,免得十三公主笑得全宫的人都知道!
两人下了一回,刘五姑娘说:“你说那个曾小姐棋艺好,上回,三姐姐只与她差了二步棋。我看,也未必有你说得那么好。总要找个机会再较量一番才是。。。。。。”
木瑾笑咪咪拈起一个棋子,落下,说:“使得!下回我与她说,就到我这儿,杀他个五百回合才好!”
谁知,这个愿望成了永不可兑现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