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东方卜握着手中那块陌生而又熟悉、失而复得的玉佩,失落的上山。当年,他并没有死,而是侥幸活了下来。只是,当他身体痊愈的时候,却再没有韩乂的消息,韩乂就像是突然间在人世间蒸发了一般。后来,他将死去的母亲葬在了这里,不仅因为这里清净与风景好,还因为母亲生前很喜欢此处。而怕母亲一个人孤单,他便在墓碑上添上了他的名字……手中的玉佩,当年韩乂说还没有雕刻好,等好了就送给他。可是,他没有等到那一日。眼下,这块玉佩再现,究竟是别人因缘际会得到了它却不小心掉在了这,还是那一个人……不不,一定是他,对,一定是他,若是别人的话不可能来此……
一步一步,东方卜一边徒步上山,一边脑海中不停的想与希冀着……
山洞内,还未熄灭的火堆,火光在呼啸进洞内的寒风下来回晃动,光亮若隐若现的自洞口渗透出来。
冒雨上山的东方卜,忽然,在不经意抬头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了远处闪烁的火光。一刹那,整个人浑身一震,片刻无法动弹。
半响,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东方卜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韩乂呆在墓前,浑身湿透却毫不在意。脑海中,全都是当年的画面。其实,他当时早有归隐之心,只是万万不曾想东哲辕会那么心狠手辣。
东方卜站在山洞洞口望向洞内,几步的距离却突然有些迈不开脚步。
若是洞内之人并不是那一个人……只单单这般想着,东方卜衣袖下的手便不自觉越发收紧起来,连指尖深深抠入掌心亦毫无所觉,更遑论浇在身上的暴雨了。
良久,东方卜终毅然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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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浑身湿透的云止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寒意渗入身体。
宫宸戋感觉到云止的寒冷,片刻终放开了云止,抬起头来,于风雨中望向此刻怀中之人。
“回屋吧,好冷!”云止再颤抖了一下,快速说道,浑身都在滴水。
宫宸戋没有动,伸手抚摸上云止的湿脸。
雨,倾盆而下……
“宫宸戋,回屋了……好冷……”云止见宫宸戋不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难不曾宫宸戋喜欢淋雨?眼下,虽已是初春之际,可春雨还是透着一股沁心的寒意,令人止不住从心底里战栗……
一时间,画面不觉在这一刻静止!
雨声风声、雷鸣声、噼里啪啦声……声声入耳,此起彼伏交织一片。
半响,宫宸戋忽的勾唇一笑,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的唇,浅尝即止。旋即,牵着云止的手便快速回屋。
屋内,仍散发着袅袅氲气的浴桶还未撤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色氲雾,无形中使得屋内的烛光显得朦朦胧胧,温度与屋外简直形成鲜明对比,恍若一下子从初春进入了春末。
云止浑身都在滴水,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连忙反手将房门合上,阻断外面的风雨。
宫宸戋随之转回身去,一边一手揽上云止湿淋淋的腰身,一边一手伸向云止身后,用木栓将云止身后已然合上的房门给栓上,再握住云止伸出去合门的那一只手。
云止顿时不觉后退了一小步。下一刻,湿漉漉的身体,后背便抵上了身后的房门。
“莫要着凉了。”宫宸戋顺势上前一步。话落,另一只手伸向云止的腰身,就要为云止褪下湿了的衣袍。
“我……我自己来。”云止连忙伸手按住宫宸戋的手,后知后觉的发现宫宸戋的手竟炙热一片。
宫宸戋反手握住云止的手,将云止冰冷的手紧紧纳在手掌心之中。
随即,俯下身去,在云止耳边柔声道,“为夫再让人准备些热水,你沐浴一下,莫要着凉了。”
云止听宫宸戋这么一说,顿时,整个人忍不住再次颤抖了一下。同时,侧头望向屋中的浴桶。那浴桶,虽仍散发着点点氲气,但水温定然已差不多近冷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热水很快便送了上来,紧闭的房门开启又合上……云止已换了一件干的白色衣服,在宫宸戋合上房门后,起身走向浴桶,再回过头来望向站在门边的宫宸戋。
宫宸戋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在云止的目光下不退反进,慢步走过去。
“你……”云止看着,后背不觉倚靠身后的浴桶。
“刚刚淋了雨,莫着凉了。”
依旧是那一句话,走近云止跟前的宫宸戋一手撑上云止身后的浴桶边缘,一手落向云止腰间的腰带,顷刻间就将云止整个人困在了身体与浴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