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很冰,好像一下子,浑身的血液被冻结了一般。还真有秘密不能跟他说?慌成这样。“我……”嗓子眼好似被什么堵上了一般,许简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许简一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沉着冷静的面对。可偏偏,在这件事上,她心乱如麻,心神惶然。就在许简一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靳寒舟如此说道,“你跟帝皇居的管事经理是认识的吧。”
许简一一愣。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靳寒舟低眸看着许简一,目光深谙,“我的身份是会让不少人想要攀附,可那位杨明管事,素来淡泊名利,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攀附我,所以那日他找你说话,对你恭敬,那都是因为你本身这个人,对吗?”
见靳寒舟口中的秘密指的是这个,许简一蓦地松了一口气。她点头,“嗯。”
“帝皇居,是我开的。”
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的靳寒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靳寒舟震惊到瞳孔都在地震,“帝皇居是你开的?”
不怪靳寒舟震惊,而是这句话真的太具震撼力了。毕竟帝皇居几年前就开了。而几年前,许简一才多大……她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嗯。”
“画画攒了点钱,就拿来投资了这家店。”
“……”画画攒了点钱?什么样的画,才能让她十几岁,就在南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开了家这么大的餐饮店。他的小姑娘还真是不简单啊。“宝宝还是个画家?”
靳寒舟问。许简一自嘲,“过时画家罢了。”
她已经四年没有画过画了。她的这双手,再也画不出好画了。也弹不出让人有所共鸣的曲子。老师他们说,她丢了初心,所以才画不出好画和弹不出有灵魂的曲子。就连写的曲子,也不如以往有共鸣。那个雨夜,那场车祸,带走了太多的东西。“那也是个画家。”
靳寒舟绕到许简一的身后,抬手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俯脸下去,用他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脸,感慨,“原来宝宝还是个隐形富婆,难怪一张口,就想要买哥哥的别墅。”
靳寒舟玩笑说,“宝宝,要是哪天哥哥把靳家败光了,你养哥哥?嗯?”
许简一握住靳寒舟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好。”
见许简一毫不犹豫地就点头,靳寒舟愣了愣,而后揶揄,“哥哥很烧钱的。”
“没事,我会攒钱。”
她攒钱的法子很多,她应该能养得起他的败家。“宝宝真好。”
靳寒舟吻了吻她的嫩颈,似玩笑,又似真话地说,“宝宝,你这样惯着哥哥,哥哥可是会恃宠而骄的。”
“嗯。”
只要他高兴,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吧。谁让靳寒舟长了一张让女人想要宠坏的脸呢。靳寒舟不满这个答案,“嗯是什么意思?”
许简一说,“你可以恃宠而骄。”
有那么一瞬间,靳寒舟感觉自己像许简一养的金丝雀。他自己这样想着,不由乐了起来,“我怎么觉得咱们两个好像反了。”
“不过这样也还不赖。”
“哥哥喜欢。”
“以后宝宝负责攒钱养哥哥,哥哥负责给宝宝快乐,嗯?”
原本还挺好的一个话题,忽然就黄了。许简一叹气,心说,果然是靳寒舟啊。永远都不可能正经得过三秒。两人的歪腻,引起不少人的抗议,出来吃个饭,还被塞狗粮,这谁受得。单身狗池俊直接出来搞破坏,他不怕死地对靳寒舟说,“舟哥,进来打牌了,在那腻歪什么呢?”
“去吧。”
许简一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大伙们都还在,她就和靳寒舟在这搂搂抱抱,多多少少,都有点拉仇恨了。外面到底不是温存的好地方,靳寒舟不贪恋这点时间。只是池俊的没有眼色,多多少少都有点招人讨厌的。所以松开许简一后,靳寒舟又给了池俊一脚。莫名其妙挨了一脚的池俊大大的无语。这还踹上瘾了?“小嫂子,你真的该管管舟哥了。”
池俊揉着大腿,跟许简一抱怨。许简一微微一笑,眼底满是娇憨与坦诚,“不好意思,我惧夫。”
心口宛如被插了一刀的池俊,“……”不好意思,打扰了。靳寒舟和池俊进去后,许简一也进去了。许简一去找孟芊芊。男人们打牌去了。女人们则是在KTV这边唱歌。许简一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林静萱这么对孟芊芊说了句,“珩哥是我姐姐的,你这个坏女人休想抢走他!”
孟芊芊正优雅地叠着双腿,手里拿着麦克风,准备唱歌。忽然听到林静萱这话,孟芊芊拧了拧眉。而后她勾唇,下巴微扬,那张明媚艳丽的脸庞满是嚣张,“还真是不好意思,你珩哥哥现在是我丈夫,我天天睡他的床,摸他腹肌,我还——”“贱人!”
林静萱到底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姑娘。她气得端起桌上的茶去泼孟芊芊。看到林静萱这个举止的许简一眸光倏地一冷。她抬脚,朝林静萱的手腕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