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欣果然如凌溪所言的那样,半夜就发起了高烧,这可苦了陈老太,又是用酒擦身子,又是翻出被子给凌欣盖,捣腾的凌溪都醒了。
看着憔悴的陈老太,凌溪可心疼坏了,“奶,您回屋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照顾就行。”
“不行,”陈老太摇头拒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睡觉怎么长得高,快去睡觉去。”
“我睡够了,奶您年纪大了,熬不得夜,还是去休息吧,再说了,您知道的本事,我已经在那个地方睡一觉,都比在外面睡得好,所以你赶紧去睡觉。”凌溪推着陈老太回了屋,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
望着盖着三层被子都在喊冷的凌欣,她从空间里拿出了她刚制作好的药粒,都是一些感冒发烧的药,这些药以前她都不稀罕的,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亲自制药。
把药粒塞进了凌欣的嘴里,入口即化,根本就用水就化了。
药效很快了,没一会儿凌欣的症状就好了,人也安稳了,不再喊着冷呀、热的。
一连三天,凌欣都在凌家住着,凌大伯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就连看一眼都不想看。
吃过饭,凌欣提着篮子跟在凌溪的身后,朝着河边走去。
“溪溪丫头,这是打算去哪里呀?”路过的人纷纷与凌溪打招呼。
“去河边看看,听柱子说他们今天要去抓泥鳅,我带着堂姐去看一下,看能不能抓到泥鳅,给家里添点菜。”不管谁问,凌溪都是笑着回答。
凌欣则是一见到有人,就会低着头,藏在凌溪的身后,手一直拉着凌溪的衣角,浑身都在发抖。
这一现象在凌溪看来没有什么,但是村里的妇人可不是这么想。
这不,等凌溪带着凌欣一走,立马就开始说起八卦来了。
“听说凌欣那丫头的医药费都是陈老太出的,而且当晚回去就发起了高烧,用掉了凌老头收藏了多年都舍不得喝的高度酒,现在还在凌家住着,那家人连去看一眼都不去。”
“啧啧,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呐,那可是她的女儿,这都把人逼到跳河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凌欣那丫头刚刚的状态,像是这里……”说话的人指了指脑子,“烧坏了,话都不会说了,以前多有礼貌的孩子呀,现在看见人就躲,瞧着真可怜。”
“这话也就你敢说,要是被陈大娘知道,保证拿你开刀。”
“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说凌欣脑子出问题的妇人讪笑一声,拿着从自留地里摘的菜,一声不吭地走了。
河边,凌溪站在边上,盯着在泥土里打滚的柱子,额头黑线。
这一看就很脏,难道真的让她下去?
“你想吃泥鳅?”南阳刚到,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岸上皱眉的小姑娘,嘴角噙着笑,上前询问道。
“我不想碰泥巴。”言外之意就是我想吃,但不想抓。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那眉头已经皱的老高,南阳就想要调戏一番,“叫声哥哥,哥哥就帮你抓。”
此话一出,凌溪就感觉到拉着自己衣角的手猛地一紧,她转头,正好对上身后之人那紧张又带着一丝警惕的眼神。
生日过后的凌溪,身高就如那雨后的春笋一样,渐渐拔高,脸上的婴儿肥也逐渐消失。
她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凌欣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抚着什么。
很快,她就转回头,对着南阳勾起嘴角,甜甜一笑,“谢谢南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