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一听就急了,就算慕容兰舟精于骑射,可跟忽儿烈怎么比,忽儿烈从五岁就能杀人,他就是头狼,真给他咬上一口,不死也是重伤,再说,眼瞅这家伙都穷途末路了,单打独斗什么,一窝蜂上来,把他捆起来带回去,还不想怎么着怎么着。想到此,晓晓喊了声:&ldo;不成。&rdo;忽儿烈却大笑了起来:&ldo;慕容兰舟,连她都知道你打不过我呢,还是别逞能了吧!&rdo;慕容兰舟看向晓晓,扯落身上的斗篷扔了过去:&ldo;去那边儿好生等着夫子,不许出声,若我听见你再说一个字,需知夫子戒尺的厉害。&rdo;虽说着要罚她的话,声音却分外温柔,晓晓忍不住有些脸红,接过慕容兰舟的斗篷裹在身上,走到一边儿坐下,看着两人。顺便重新衡量了一下两人的实力,晓晓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是关心则乱了,忽儿烈再厉害,这么多天在山上东躲西藏,不知消耗了多少精神,刚才又给自己弄到水里,折腾个半死,这会儿便缓过来,体力也大大缩减,跟慕容兰舟打真难说谁胜谁负。只不过晓晓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兰舟非要跟他打,晓晓胡思乱想的功夫,两人已经打在一处,晓晓是觉着慕容兰舟有点儿脑抽,打就打呗,还把忽儿烈的刀还给了他做什么。两人的身影很快,腾挪起来颇为灵活,晓晓几乎看不清两人的招式,只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触目惊心。也就几个来回,两人忽然分开,仍是对面站着,忽儿烈的刀扔握在手上,慕容兰舟手上的剑却已经指在忽儿烈的胸膛,慕容兰舟道:&ldo;你输了。&rdo;忽儿烈一撒手,刀落在地上:&ldo;我输了,死在你的剑下,我无怨无悔,不过临死前我想知道你叫什么?&rdo;他忽然转头看向晓晓,晓晓一愣,看了慕容兰舟一眼,小声说了句:&ldo;程筱筱。&rdo;&ldo;筱筱,真好听,我记住了。&rdo;说着伸手握住剑锋,往自己身上一送一拔,鲜血喷涌而出,忽儿烈踉跄着倒退到山壁一侧滑在地上,忽然道:&ldo;想活命就快走,这个山洞是我师,师傅,布,布下的古阵法,石笋只要毁损,山洞即刻便会坍塌。&rdo;慕容兰舟脸色一变,几步过去,抱住晓晓就要往外走,只不过才刚迈出两步,便山摇地动起来,轰隆隆一声巨响,顶部的坍塌了下来,慕容兰舟抱着晓晓急速往后退,刚退到石壁一侧,整个山洞的入口已经被无数巨石堵住。没了火把照明,顶上的天光也消失不见,山洞陷入彻底的黑暗中,山壁终于不再摇晃的时候,晓晓松了口气,却一想到两人困在这里,没吃没喝的一样活不了,不禁有些气馁。却听慕容兰舟问她:&ldo;怕不怕?&rdo;晓晓想说不怕,话到嘴边觉着都这会儿了,还逞什么能,便道:&ldo;怕,夫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rdo;慕容兰舟抱着她坐了下来:&ldo;胆小的丫头,有夫子在呢,怕什么?&rdo;晓晓嘟嘟嘴:&ldo;夫子又不是神,这种境地,夫子能做什么?&rdo;感觉脑门给他弹了一下:&ldo;胆子越发大了,都敢跟夫子顶嘴了,看出去怎么罚你。&rdo;晓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ldo;要是能出去我情愿挨夫子的戒尺。&rdo;手一挥碰到慕容兰舟的胳膊,感觉不对劲儿,晓晓又摸了摸,触手黏腻,伸到鼻端闻了闻,浓重的血腥味令晓晓吓了一跳:&ldo;你受伤了?&rdo;慕容兰舟道:&ldo;不碍事,小伤罢了。&rdo;&ldo;什么小伤,我都摸到血了。&rdo;说着又去摸他的胳膊,慕容兰舟嘶的一声,晓晓急忙松开:&ldo;是不是胳膊,你带没带火折子。&rdo;说着,去他怀里摸,摸到火折子,又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顺着山壁摸上去。刚才晓晓就发现了,山壁上挖的洞里放着一盏油灯,也不知是忽儿烈还是他那个神经病师傅备下的。摸到油灯,晃着了火折子,凑过去点着,油灯十分昏暗,但足够晓晓看清楚慕容兰舟的伤了,他穿的玄色衣裳,刚才又变故陡升,自己才没发现,这会儿用匕首把外头的袖子隔开,露出里头白色中衣,鲜血早把中衣的袖子侵透,割开中衣的袖子,晓晓倒吸了一口凉气。斜斜一个刀口,皮肉都往外翻起来,瞧着很是怕人,晓晓问:&ldo;你身上可带了伤药?&rdo;慕容兰舟深深的看着她:&ldo;回了大帐就发现你不见了,夫子差点急死了,哪还有工夫带什么伤药,你别怕,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你把我的里衣撕下来,裹上就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