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鼻尖上就吃出来一层薄汗。
“苏爱卿,这大米粥里……大米是何物?熬粥自有甜味,软糯清香,入口即化。”
她咽下一口白粥,矜持地擦拭嘴角,然后扬起纤细的脖颈,问。
苏牧难以置信:“水稻你都不记得了?杂交水稻,袁老毕生的心血,忘了?袁老白喂饱你了!”
他在后山开出来梯田,用签到给的杂交水稻种子种了有十多亩。
这些种子产量高,又不用花心思侍弄,这么些年大米不知道收了多少。
烈安澜凤目微眯,陷入思索——
袁老是谁?水稻是他毕生的心血……那必然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她继续刨根问底:
“苏爱卿,生菜爽脆,种起来是不是很娇气,是不是得多侍弄?”
“我不是你的爱卿……”
“那苏先生?”
苏牧蛋疼。
“种子撒地里自己长。”他绝望地回答。
“苏先生,这个叫做豆腐?好弹滑。口感清爽,也是种子撒地里自己长的?”
“这是黄豆做的,磨成豆浆再点石膏,做老了是豆腐,做嫩了是豆花……嗷对,豆花必须吃甜的!咸豆花是异端!”
“那火腿肉呢?隐有花香,工艺一定很繁杂吧?难道是用蜜窖藏制成?”
“抹上一层细盐,找个通风的地方挂起来,晾着就可以……”
苏牧从气急到无语。
她是傻的,她是傻的。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在山上住了五年,好不容易见到活人,想着能聊聊天打打牌。
结果没想到是个玩古装玩魔怔了的。
还撞坏了脑袋。
这都是菜市场常见的东西,得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才能把这些都忘了?
烈安澜也听出来了苏牧的无奈,对方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言辞狂放不羁,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神秘。
连她这个女帝都看不透他。
就算不是仙人,也一定是世外高人!
苏先生口中的大米,作为主粮,不刮嘴好下肚。
生菜和豆腐,都能让大烈子民餐桌上多一道新菜。
咸豆花是异端……为什么是异端?
不管了,既然苏先生说是异端,下旨禁了就是。
至于火腿肉……大烈民间虽然有饲养家猪,但是没人制作火腿。
主要是没那么多剩余的肉,也没那么多盐这么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