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辽阔得没有边界的“神识大海”里,有一个着一身翠烟衫,全身泛着霞光的赤脚女童,缓步行走于“海面”之上
她扎着飞天髻,右边脚踝和手腕处皆戴有一洁白玉环。
其每走一步,同脚掌接触到的“海面”就会泛起好看的涟漪。
在那“海面”之下,却不是赤脚女童的倒影,而是无数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交杂在一起。
若是仔细看,组成这片汪洋大海的正是那些金色丝线。
要是再仔细看,就能看见那些丝线的末尾,居然全都指向那个赤脚女童。
而那些金色丝线的源头,分布得极广,极杂。。。。。。
走着走着,赤脚女童双手叉腰,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片刻之后,赤脚女童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波动,她先是紧皱眉头,随后才是无可奈何的轻轻叹气。
“杨妙真,的确是你赢了。。。。。。”
说完这句话,赤脚女童像是泄气了一般,竟是赌气似的一屁股坐下,惹得“海面”涟漪不断。
看着那些不断扭动的金色丝线,赤脚女童一瞪眼,竟是抬手作势要打。
也正是因为赤脚女童的这个举动,那些搅动在一起的金色丝线全都静止不动。
像是被吓的。。。。。。
“杨妙真啊杨妙真,你的野心之大,难不成是想。。。。。。”
“罢了罢了,输了就是输了,反正杨妙真也死了,难不成还有人能嘲笑我不成?”
赤脚女童忿忿不已,明明是稚童面容,但说的话是那般的老气横秋。
“唉!”
“好像除了杨妙真以外,还真有人知道。。。。。。”
“愁啊。。。。。。”
赤脚女童突然想到了那个人,心情一下子就愁闷了起来。
她趴在“海面”上狠狠的扑通了好一会儿尤才解气。
整个过程,那片“海面”纹丝不动,那些金色丝线竟是一点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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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湯州,离元国章元书院。
书院里没有了那个喜欢喝大酒的柳先生,那些在平日里跟着柳生可劲顽皮的书童们倍感寂寞啊。
他们才不怕柳先生,但是他们的先生看见柳先生就像老鼠看见猫,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满脑子想的是赶紧溜。
楞没出息!和自己一样嘛。。。。。。
起先他们还会诧异,先生怎么不把平日里教训他们的气势拿出来?
毕竟自家先生打自己板子打得可凶了。。。。。。
后来多吃了几碗饭,多读了几本书,那些个顽皮稚童这才知道。
原来先生也是有先生的,原来先生也怕先生啊。。。。。。
平时里有柳生带着他们东串西串,那些个先生夫子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奈何不敢上去说一句,只好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但是读书人的记性当是最好的,就算当时不发作,那些个写在心里的账本,撂起来肯定老高老高了。。。。。。
这事儿,他们门儿清啊。。。。。。
如此一来,这一下子没有了柳生的庇护,他们哪里还敢顽皮?
不说逃学去捅鸟窝,平日里有一个算一个的顽皮手段,他们都果断的弃之不用,坚决不沾一星半点。
毕竟他们顽皮归顽皮,笨是真不笨的。。。。。。
自家先生的秋后算账,历来是不会含糊半点的。
若是把之前的一并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