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影绰绰的攻势间,这个男人,戾气横生,后退的脚步一顿,脚掌一担,身躯摇摆开来。
手上收去了格挡的离别钩锁链,在肩甲被对方刺破的那一刻,脏汉子怒吼杀来,挥起了那道祖传的离别钩,那铁钩照着对方脑门戳去。
罡风在这一瞬间骤然泛起,钩尖上汹涌澎湃着滔滔杀意。
‘嘭’的一声巨响,马进良举枪相挡。
接触的顷刻间,他肉眼可见的看到自己的梨花缨枪被一道直直的火星暴起,顺着自己划过来。
那火星裂开了缨枪,然后缨枪被格挡开,钩锋砸在了马进良身上,他整个人陡然一浪,对方的钩锋还是穿了下来。
裂甲,见血。
马进良捂住一下被刺穿的手臂,愤怒的看向脏汉子,“啊啊啊。。。。。。臭叫花子,我要杀了你!”
然而躁动的反击,已经失去了优势,在几名亲兵拼死掩护下,马进良狼狈的逃下牌楼,被军中大夫紧急救治。
城墙上,一茬又一茬的更始军士兵前赴后继的补上来,杀气越来越大,雨势逐渐小了下来。
……。。。。。。
长安城内。
皇宫里喧闹的酒宴,厮杀的城池,刀锋暗藏而出。
幢幢人影摸着混乱进了城巷口,分出两拨,一拨直扑未央宫,另外的人马去往其它的地方。
大街小巷冷刀擦着血色的风,无数双脚步踏着崎岖道路,靠向名为未央宫的宫门处。
喝酒划拳的皇城羽林卫,在顷刻间,刀锋划破欢乐的氛围,无数道黑影突然冲破了桎梏爆发出恐怖的冲击力。
杀戮、鲜血、人头,在一个措手不及的瞬间展开。
剧烈冲击,厮杀的人影当中,一个高俊身材的脏汉子舞着长达四尺的玄金离别钩,撕开了人群。
宫门楼下,大门倒塌,一袭劲装的更始军敢死营,犹如黑色的浪潮涌入进去,破开了门前的皇城军,作为入城第一把尖刀,一路砍杀。
“长安城已破,降者不杀——”
脏汉子口中大声嚷嚷着,随着宫门陷落,许多羽林卫不战而逃,慌忙中竟然踩死踩伤许多人,在在思逃。
“叱—”
脏汉子一钩将一名羽林卫钉在墙上,随即翻身抽出来抡在另一面杀来的两名羽林卫身上,锁链与刀身碰撞,两名羽林卫被打翻出去。
“呔——反贼,休要张狂,速来受死!”
府衙外,远远地,羽林卫左偏将薛逵急领三百人前来平息宫门之乱,他身高七尺,与脏汉子一般高大,三十六七岁的样子,手执两杆大锤,精壮的肌肉透示着肃杀的气息。
“噹——”
两人兵器撞击在一起,脏汉子离别钩一挑利用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猛力打压薛逵,薛逵双锤来回格挡,身子竟也灵活得很,两人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
一名羽林卫士兵执刀冲过来,煞是威风。
“别……”薛逵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脏汉子身影一晃。
疯狂冲过来的人影,也只见前人半跃而起,离别钩随着手臂挥出,一刺,锋利的钩劲在顷刻间呼啸压过来。
第一时间里,薛逵的眼中,脏汉子的身形速度极快。然后便是撕裂出一片猩红,撞到离别钩上的羽林卫,转眼间人头飞起。
脏汉子落地,手臂抡着锁链指着薛逵,动了动嘴皮不知说了什么话。随后,脚下一拧,地上旋出一个涡来,跨步而出,身躯如离弦箭矢,轰的一下冲了过来。
宫门就那么点空间,薛逵退无可退,只得手中双锤一摆,悍然迎杀过去。
挥出的半空中,一道是徐家祖传离别钩,另一面是精钢大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