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身体好沉重,就像压着一块板一样,方方正正,正好压住了自己的身躯。
脑子清醒,意识清晰,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要逃离这样的处境,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好难受…
喘不过气,快要难以呼吸。
艰难的说出“滚开”二字,都不知出了声音没有。
这种感觉,既绝望,又令人窒息。
那莫名的压力非但不滚,反而开始入侵,用力,汹涌。
“老板!”
“老板在吗?”
“买几个纸人。”
“老板,我这是急用,你在不在!”人急了,门被‘哐哐’敲响。
迎虔猛然睁开眼,大吸气,气息起伏大,喘得不行。
起身,腰间一痛,有种抽筋的感觉,他立马抚着,缓解。
这醒来是莫名其妙,累死累活的。
迎虔不由得拿起手机,环顾四周,却没有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蹙了蹙眉,嘴里咕哝两字,“奇怪…”
“老板啊——”
迎虔打开店门,“来了。”
那人正要张口喊第二声,那是及时停住了。不然呐,自己这破锣嗓子,定是要把面前这清秀瘦削的人喊飞了。
“买纸人,老头子啊,去了。”那人道。
迎虔点头。
在迎虔存货不够,当场弄着纸人时。
他瞧着这诡异的纸人,突然来了一句,“听说戳破自己的手指,在纸人上滴一滴血,他会复活,是不是啊?”
迎虔抬眸,眼神淡淡,“你试试,我是没试过。”
那人打哈哈的笑容,摇了摇头。迎虔都没有试过,那他还是不要好奇了。
迎虔,纸扎店老板,他们这区域唯一一家的纸扎店。
生意是不是时时好,这他们不知道,反正啊,这里就他这么一家,就跟垄断了一样。
要说这开纸扎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有人也眼红过所有人都到迎虔这里买纸扎人,他们也试着开过。
不过,就是他们的开头和结局都不怎么好。
在新店开业,照常上香的时候,那烛火是硬生生在燃到半截的时候折断了。
这什么时候断不好,非燃到半截才断,这可是个非常不好的征兆。
那人也不信邪,继续开着他的纸扎店,就在他五十岁的寿辰当天,他家大儿子和儿媳妇做好了寿宴,带着小孙子过来请爷爷回家度寿辰,推开门就发现爷爷站在店铺中间,双眸睁大,已没有气息,身子僵硬,一副活生生被吓死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