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发牌者就混在玩家中间。杨逆对发牌者的认识都是像第一场的木头人,第二场的青面巨鬼那种恐怖存在,最不济的也是第三场游戏中的棋盘石,虽然不起眼,但却是把几个人玩弄的欲生欲死。
可现在,这场游戏的发牌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怎么能让他不紧张。
其次,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竟然是建在一颗高爆炸弹上,杨逆瞬间感觉这个屋子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高爆炸弹是什么概念,那是军事上用来摧毁有价值战略目标的。也就是专门设计来轰炸大型建筑物的。
别说自己现在的组织强度只有200多一点,就算是到了2000多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也会被炸成碎块,一丝生存的希望都没有。
最后一点就是,这场游戏竟然有机会能够获得双倍奖励。这也就意味着可以在难度为5的游戏里获得10天的签证时间,一旦做到了,仅这一场游戏的收获就足够他把自己的本命【继承】激活到第二阶了。
看来所谓的危险与收益成正比果然没有说错。
杨逆又赶紧把游戏规则读了好几遍,确定完全记在心里。
这场游戏既然名为“丢手绢”,那游戏的最终目的就很明显了,就是捉住丢手绢的那个人,也就是游戏里的发牌者。
但在这个过程中,发牌者会不断向玩家丢出“手绢”,也就是激活牢房里的高爆炸弹,玩家必须在接下来的20分钟内找出发牌者,并在爆炸前10秒钟将其选择出来。
选择对了可以直接获得5天的游戏时间,并立即传送回黄泉街;可一旦选错了,那就只能近距离亲身感受一下高爆炸弹的威力了。
当然,黄泉游戏是公平的,它还给了玩家获得关于发牌者身份的线索,只是不知道所谓的“黄手绢”是什么,但既然用上了“击杀”这个词,总不会是什么美好的事物。
由于曲奇不在身边,即使这场游戏危机四伏、风险极大,但杨逆却有了种轻松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自从继承了那中年妇女的本命【相思】后,杨逆总感到心里沉甸甸的,每个夜晚都会在那中年妇女的哀嚎声中惊醒。就好像他在继承了本命的同时,也继承了她的执念一样。
而曲奇的期盼又何尝不是一份责任与压力呢?
杨逆总是习惯于把问题全都扛到自己的肩上,却不会去管自己的肩膀能不能承受得了这许多。
游戏规则出现整2分钟后,字迹突然消失,屏幕上重新显示出一行字“游戏开始,现在是放风时间。”
其下是一个17分59秒的倒计时。
与此同时,牢房的这扇大门毫无声息的滑开了三分之二,只留下显示屏所在的部分留在外面,其余部分都缩进了坚实无比的墙壁里。
仔细想了一下,杨逆迈步走出牢房门,在门外一米处站定,双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封闭的大房子,门口正对着的是一个圆形的广场,看上去比足球场的半场稍大一些,地面坚硬而平坦,铺着某种杨逆认不出来的材料。
周围是从地面一只延伸到天花板上的高大墙壁。墙壁光滑而黝黑,似乎材质与地板相同。
在墙壁上,此时已经打开了10扇门,每一扇门的后面都是一件一模一样的牢房,门的上方用白色油漆分别写着1至10这几个阿拉伯数字。
杨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牢房应该是7号。
这十间牢房整齐划一的围着中央广场,每扇门之间距离相同。
这也就是说,算上牢房和中间的广场的话,这处黄泉监狱应该是呈圆柱形结构,高度大约在10米左右,也就是普通住宅楼3、4层的高度。
这处监狱的采光不是很好,只有墙壁上寥寥几盏射灯有气无力的发着昏黄的光线,将将能够把广场照亮。
天花板上黑漆漆的,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横七竖八的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