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尊贵的亲王,如果铁了心藏在幕后,任由他的手下在台前表演,别人就很难直接针对他。
他在提醒我私刑这事……是觉得我忘了小矮楼?我如果顺杆往上爬,挑起这个话题,会正中他的下怀……苏牧确信的想。
以喜亲王的手段,想给被他私刑的人名正言顺安上罪状,根本不是难事……
甚至苏牧怀疑,在把这些人抓进小矮楼的时候,喜亲王就已经准备好了后手。
有恃无恐。
苏牧转身看向信国公,与这位身高和腰围几乎相等的贵胄产生短暂的视线交汇后,目光最终落在喜亲王身上。
“国公说得对,本官本该为百官表率,眼里也应该只有陛下。”
信国公微微皱眉。
苏牧继续道:“正因为本官眼中只有陛下,所以王爷府上管事出言不逊,本官才会一时控制不住,拔刀斩之。”
喜亲王被他这么看着,联想到前几日对方嚣张放话,心中无名火起。
沙哑低沉反问:“出言不逊?”
自己府上的管事自己了解,再怎么出言不逊,也不可能牵扯到陛下身上去。
心中凛然,追问道:“如何不逊?”
苏牧耸耸肩,很无辜道:“管事招揽我为王爷做事来着。”
喜亲王脸色阴沉:“不过是寻常招揽,何至于杀他!”
这话一出口,喜亲王就有点后悔了。
对方若是普通江湖散人,他的管事出言招揽,那是礼贤下士,可以被传为佳话。
但对方是正封的大烈彻侯……
出言招揽,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毫不意外的,苏牧顺着他的话说:“本官不明的是,彻侯不是为陛下做事的吗?王爷府上的人再来招揽一遍,又是何用意呢?”
喜亲王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试图为已故的手下开脱道:
“也许他只是想与彻侯攀个交情。”
“攀个交情就许我国公之位?”苏牧声音略微拔高,金銮殿内众人都可以清晰听到。
他看一眼信国公,挤了挤眉毛,虽然不说话,可是促狭的意味彰显无遗。
对啊,一个国公,王爷随手就能拿出来做许诺,可你信国公为王爷鞍前马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动摇的种子一旦种下,不需要灌溉,自己就会发芽。
不等喜亲王解释,苏牧“呼”一声转向烈安澜,抱拳严肃道:“本官眼中,只有陛下。谁知王爷府上的一名管事竟然挑拨离间,臣拳拳之心一时难以控制,便出刀斩了!若此举有违大烈令,本官甘心受罚!”
大臣们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朱太尉适时低沉自言自语:“难怪一开始不愿说原因,原来是为了维护……”
他似乎察觉到场合时间都不对,及时住嘴。
但是没说出口的词句却已经很明白了。
维护宗室的脸面。
“彻侯如此深思熟虑,我辈楷模啊。”不知道什么角落里,有大臣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是啊是啊,我辈楷模。”
更多的兵家武职,忝着脸振振有词。
喜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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