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星期五,上午,为了避免徐静回家,我和彭丽霞相处的尴尬,所以我决定今天回家,走的时候,车上塞满了彭丽霞送的东西,都是衣服和食品之类的,还有一些常见的日常用品。
从深市到龙州,在粤省境内有高速公路,但进了闽省境内却还没有修通高速公路,这除了经济实力的原因外,还有地形地势的原因。
闽省的地形是典型的东南丘陵地带,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结构,导致修高速公路成本比平原地带高好几倍,据说每一公里要一亿人民币,所以到了2oo4年年底,闽省的高速公路也没有多少。
一路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过了五个多小时,我终于在边界上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国道,准备进入龙州地界,然后找个地方吃饭,已经中午一点多钟了,肚子也饿了。
过了省界没多远,就经过一个村子,在路边有几家饭店,外面的招牌上写着土鸡、土鸭、野味、鲜鱼,我看着挺有食欲的,所以找了一家规模最大的饭店,把车拐了进去。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饭店前面的空地上停着好几辆车,这个时候的私家车还是比较少的。
刚下车,一个中年妇女就迎了上来,大声问道:“老板吃饭啊,几个人?”她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不是很标准。
我下了车,笑着道:“一个人,你这边有什么特色菜?”
妇女指了指门口的牌子道:“呶,你看,土鸡、土鸭、野味、鲜鱼,看你要什么。”
我问道:“土鸡土鸭怎么做的?”
“土鸡可以干蒸,也可以红烧,还有煲人参鸡汤,土鸭主要是拿来焖的。”妇女介绍道。
我点头道:“行,那就来一个人参鸡汤,土鸭来一只,再炒个青菜。”
妇女说道:“老板,有野味要不要?有穿山甲,有果子狸,还有眼镜蛇,都是活的,吃了很补的。”
我摇头道:“非典刚过去,你们还敢吃野味啊?特别是果子狸,吃了很危险的。”
妇女笑道:“那有什么,老板我和你说,非典这东西,和野味有什么关系?而且现在更是吃不到野味了,才更有意思,是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物以什么为什么,是吧?”
妇女在极力推荐他们的野味,没什么文化还开始拽文起来,我摆了摆手,走进其中一个没人的包厢。
妇女虽然很失望,但是还算客气,没有直接给脸色。
不过等了很久也没有上菜,让我有些不耐烦了,探查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这里的包厢基本都满了,几乎都点了野味,有几桌人还在高谈阔论,说什么也为吃起来最过瘾,我听了摇了摇头。
我走到门口,看到几个中年妇女在端着盘子给其他包厢上菜,喊道:“喂,还不上菜啊,都快饿死了。”
“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一个妇女喊道。
我知道她们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催了一下应该会有一点效果。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我点的三个菜上来了,一个人参鸡汤,一个焖土鸭,一个青菜,我也是很饿了,没有再去吐槽她们上菜慢,赶紧先吃了再说。
还别说,这里的厨师厨艺或许不怎么样,但是食材确实是比较地道的,鸡是土鸡,肉质很结实,香味很浓,鸭也是土鸭,皮很薄,不像饲料养的鸭子,皮很厚而且下面还有一层厚厚的膏。
不过我还没吃几口,就听到外面一阵紧急的汽车刹车声,数量还不少,我有些吃惊,怎么会一下来这么多车?于是探查了一下,才发现外面已经停满了车,大部分是警车,还有几辆绿色的军用卡车,还没等我吃惊完,从车上、卡车上冲下来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和武警,他们下车后直接几人一组,分别扑向各个房间和厨房。
隔壁的几家饭店也是如此,恐怕一百多名警察和武警。
这些人里面,我还看到一个熟人,只是觉得奇怪,她不是杭川县的警察吗?怎么来武安县执勤了?
我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一群警察和武警已经冲了进来,用枪指着我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只好放下筷子举起手,不是我怕,这个时候如果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吃亏的是我自己,还是不要尝试了。
这边是三个警察和两个武警,警察拿着手枪,武警拿着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
看到我这么配合,一个二级警司走过来看到我桌上只有三道菜,两菜一汤,没有野味,便挥了挥手,让其他人把枪收起来,说道:“小李,你给他做一下笔录。”
“是,张所。”一个年轻警察应了一声,来到我对面,从挎包里掏出纸笔,严肃地看着我问道:“姓名。”
“龙华,龙生九子的龙,中华的华。”
“出生年月。”
“1986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