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更是惹的谢言川都绷不住了。
他努力控制着表情,后背挺的僵直,郑思松没有孩子。
谢言川和沈隋替他披麻戴孝。
这一会整个京城的消息都快传遍了。
郑思松的儒知书院在京城首屈一指,这些年不晓得替朝廷培养出多少官员人才。
陆陆续续的,郑家来了不少人。
谢诏和林芝兰也过来了,二人一身素白,先是给郑思松上了香,随后找到沈漾。
「漾漾,你这两日多陪陪川儿,郑夫子寿终,他怕是不好受。」
沈漾拍拍林芝兰的胳膊,「我晓得娘,别担心,你和爹也要照顾好自己。」
郑家的大门两旁挂着白色灯笼。
夜里守夜。
谢言川跪在火盆旁边,郑夫人年纪大了,被丫鬟扶下去睡觉。
沈漾端着托盘进来,声音低低的,「谢言川,三哥,先吃点东西垫垫。」
沈隋回神,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后腿,他垂下眼睛,「漾漾吃吧,我不觉着饿。」
沈漾把粥塞到谢言川手里,俯身抱了抱他,「别让我担心。」
随后才跪到沈隋旁边,粥里温热,隐约散发着热气,她眼睛黑沉沉的。
「三哥,你不吃饭身子怎么受得了,别让夫子走的不安心。」
沈隋这才抬头,沈漾接替着往火盆里放纸钱,下午的时候棺材送来。
郑夫子已经入棺,从她这个方向,只能看到棺材上的黑漆。
世事无常。
上个月沈漾成亲的时候,郑思松还强撑着过来观礼,他们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姑娘家在心里默默承诺,日后会帮忙照顾郑老夫人。
到了第二日。
来吊唁的人就更多了,沈唐也是郑思松的学生,诚然没有沈隋这么得郑思松喜爱,那也是郑思松承认的。
他换上一身白色,默默跪在三哥后边。
流程自有管家操持,沈漾那三天都在郑家陪着谢言川他们,没怎么睡好。、
给郑思松送葬,她整个人头重脚轻,好在并未大碍。
直到棺木落地,郑老夫人哭的晕厥过去,沈漾和丫鬟一块护送着郑老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