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武可是她请来要做武先生的,给他打残了,谁还敢在这儿教书求学?
“咱们这儿是武馆,切磋乃是家常之事,多谢景郎君肯屈尊赐教!”魏子武拱手笑的很欠扁。
萧玉琢一句话还未出口,这会儿明白过来。
不是景延年要揍魏子武出气,是魏子武故意挑衅他来着。
景延年轻哼一声,“你主动约战,打伤打残,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魏子武很不服气的轻哼一声,“良久不见,你当我从无长进么?真是门缝里看人!”
魏子武上前就摆起架势。
萧玉琢皱眉,想要提醒两个人,过招归过招,毕竟好多学生在这里。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可她还没开口,竹香从一旁跑来,拽了拽她的衣袖。
“娘子,别劝!”她小声说。
萧玉琢无奈看她一眼,这比武的破规矩还真多!劝都不能劝上一句了?
“只怕您越劝。将军越生气呀!”竹香小声提醒。
萧玉琢只好抱紧了儿子,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景延年同魏子武双双跳上擂台,两个人脸面清隽,眉眼含笑。动起手来,那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本来学生们这会儿都该去吃饭了。
可这又打起来,自然都端着碗,兴致勃勃的看来,倒忘了各自的饥肠辘辘。
廖长生正同刘兰雪争执着什么,抬眼瞧见擂台上站着自家将军,吓得脸都绿了。
刘兰雪喊他,他只当没听见,蹭的就躲进回廊下头,站在柱子后头,偷偷往擂台上看。
有他的学生路过他身边,恭敬的行礼,“师父,您躲在廊柱后头干什么?”
廖长生只恨不得抬脚将学生给踹走,“躲远点!别跟我说话!”
学生们一脸懵圈。“师父……”
“快走……”廖长生都快哭了。
将军让他来看着娘子,保护第一,劝诫第二。
他可好,非但没有劝诫娘子,倒还做了娘子武馆的首席武师父。
这行为要是搁在军营里,他都成了叛徒,成了敌军的爪牙了。
如今将军竟然还来了武馆,这不是要抓他的现行么?
廖长生躲在廊柱后头,急的直挠墙。
景延年这会儿却顾不上他,在擂台上个魏子武打的热闹。
学生们看的激动。连各自的碗儿都不要了,扔在练功场的边上,花池子上,围在擂台边上,呼喝助威。
萧玉琢大约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如同这会儿一般,带着欣赏的目光看景延年与人动手。
她觉得最为玄乎的,就是那次在内乡县的驿馆外头,大雨之中,他和关三爷那次较量。
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两个人真刀真枪的比划,只觉寒热交替,心中惊颤,两人却已经决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