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人呢?”重午看着他爹娘问道。
萧玉琢摇头。
这会儿花厅外应该守着她自己的人呢?可人却不知都被支开到哪儿去了。
“刚才还在这儿呢?一眨眼怎么没了?魏先生走了吗?”重午挠头。
“应该没走吧,魏先生不是说,要等着见干娘么?”周长康小声道。
萧玉琢同景延年坐了下来,“那便等等吧。”
魏子武不可能在萧家乱窜,既然不在花厅,或是去寻萧玉琢身边的随从小厮了。
以往在宛城的时候,他们同魏子武都是有交情的。
“阿娘稍坐,我去寻魏先生。”重午坐不住,拉了周长康又出去。
两个孩子在廊间走着。
重午许是随了他爹,六觉极为敏锐,正在廊间左顾右盼,他忽的发现假山几株杏树的后头,有截裙裾一闪。
他立时拉住长康,朝他指了指那假山,又打手势比划。
周长康看明白哥哥意图,连连点头。
两个半大的孩子分别从假山两侧包抄过去。
两个孩子都有习武,故意放轻的脚步,叫人不易察觉。
“逮住你啦!”重午突然喝道。
但瞧清楚假山后头的情形之时,他脸面一怔。
只见魏子武僵硬的在假山后头站着,手上脖子上还插着几根金针。
纤细的金针映着阳光,熠熠生辉。
金针的尾部轻轻颤栗。
魏子武脸面僵硬,甚至还有一丝……窘迫?
“魏先生,你这是?”重午狐疑的看着他。
却见他并不开口,倒是站在他对面的菊香,一脸的淡然。
“菊香姐姐。”重午转脸看她,“魏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有病,特向我求医。”菊香面不改色的说道。
魏子武的眉毛颤了颤,但仍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不能开口。
“刚才瞧见魏先生还是好好地,怎么眨眼就病了?”周长康也从后头上前,不解问道。
菊香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有时候人生病,就是眨眼之间的事儿,脑子一热,病就来了。”
“啊?!”两个孩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魏子武有苦说不出。
“那菊香姐姐赶紧给魏先生治好了病吧,我爹娘还在花厅里等着魏先生呢!”重午说道。
魏子武也一脸哀求的看着菊香。
菊香冷哼一声,伸手一根根拔去金针。
金针一去,魏子武才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活泛了。
“并非脑子一热,若真是病,在宛城的时候,我便已经病入膏肓了!”魏子武看着菊香,郑重说道。
菊香微微皱眉。
重午和长康吓了一跳,“魏先生得了什么病?竟都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