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时有个护卫在,但一搏之下,说不准那人现在就在自己怀里了……
没关系。
舸轻舟看着窗外对自己道,他会是自己的。
就好像玄机阁少阁主的位置一样,看起来再遥不可及又如何,只要努力地伸出手,现在不也归自己了吗?
————
不染城内。
柳倚春还在查医药典籍,翻查唐三叔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昨儿晚上受伤的伤患基本全都被晾在院子里了,反正也都是一些皮外伤。藏蓝水在柳倚春的委托下,拿上几瓶金创药带上几卷干净细麻布,扔给他们就算完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姜逸北和舸笛两个人在陪着唐三叔闲话,说起来唐三叔半点都不像是中了毒的人,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要不是这个判断是柳倚春下的,恐怕压根就没人信。
舸笛听着柳倚春翻书的声音,忍不住道,“真能找到么?别被医书给误了。”
柳倚春分出心神来,“应当不会,我之前确实在这医书上见过,只不过就是记不大清细节了。”
屋子里凳子就那么几个,大夫病人女子的,这么一分,姜逸北自然是没得坐的。只能倚在舸笛的椅子旁边,和三叔搭话,“九渊门怎么说也是您老家不是,您要不想一想,说不准就想起来他们爱用什么毒了?”
唐三叔手里端着茶碗,“做大夫的都没说让我一个老人家动脑子,你凑什么热闹。”
姜逸北道,“我这不是想着您死了挺可惜的吗。”
…………
舸笛侧过头来,准备劝劝这人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闭起来的。
但是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突然听闻柳倚春道,“有了!找到了。”
于是在座的几位,除了舸笛,都站起来往柳倚春那里走。
柳倚春的食指抚过医书上的文字,解释道,“此毒名为蔓生,是从一种从湿热地区的植蔓中炼出毒汁,辅以其它毒物制成的。毒液会随血液走遍全身,根植于肌理。毒发时先从四肢开始腐烂,最开始是指尖脚尖,一直蔓延到躯干。腐烂后化出的血水亦为载体,触之则染毒。”
话音落下,一时没什么人接话。
过了一会儿藏蓝水才出声道,“怎么……这,一点都看不出啊。”
唐三叔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端着茶杯,看众人一起盯着自己,道,“有疑问找大夫,别看我。”
柳倚春:“咳嗯,想来是三叔这么多年的武学底子深厚,而且也紧急处理过,所以毒性发作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