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声色会所。
消失三天有余的蒋池州正斜倚在沙发,指间烟雾弥漫而起,恰似他此刻迷蒙的眼。
周围还是熟悉的面孔,一看姿态就知道是那些常年混迹风流场上的狐朋狗友。
桌面一片狼籍,倾倒的酒瓶到处都是,红的白的,这些浪荡子也不怕酒精中毒,人人都喝得神智不清。
突然,有人操着大嗓门,醉醺醺地嚷嚷:&ldo;星源哥最近不够意思啊,哥们聚会都不来,平日里就数他最积极,结果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推脱了半天,说什么也不过来。&rdo;
蒋池州动了下手指,长长的烟灰抖落在地。
他抬眸,注意到说话的是上次喊阮软嫂子的那个小伙子。
那人说得不错,平常都是由顾星源攒局,叫上他们这些人,顾星源玩得比谁都疯,喝醉在声色过夜的日子不算少,还没出现过推三阻四不过来的现象。
话音刚落,对面就有人帮他解惑了:&ldo;李三儿,你还不知道吧,顾哥初恋回国了,他最近忙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哪有时间搭理我们?&rdo;
李三儿喝得晕乎乎的,疑道:&ldo;我看上次嫂子在场也没耽误星源哥把妹,他算哪门子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do;
对面那人朝他脑门扔了颗花生:&ldo;我说是顾哥初恋。&rdo;他似笑非笑,&ldo;回国的可不止你&lso;嫂子&rso;一个。&rdo;
李三儿揉了揉脑袋,还是似懂非懂。
那人尖锐地笑了声,笑声嘲讽:&ldo;阮软算个屁,这位初恋女朋友啊,才是顾哥的命。&rdo;
熟悉的名字,好似一针清醒剂,蒋池州浆糊一样的脑子得了片刻清醒。
单纯地,不喜欢听到别人用这种语气议论她,蒋池州一脚踹在桌沿,玻璃桌虽然只移动了短短一段距离,可桌上的半瓶酒却准确无误地泼了对面那人满□□。
那人冷不丁遭遇袭击,一下子跳了起来:&ldo;哪个不长眼的,找死啊?&rdo;他拍了拍湿透的裤子,才抬头看过去,直直对上蒋池州满含戾气的目光,他气势顿时弱了一半,讪笑道,&ldo;蒋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火。&rdo;
那人忌惮蒋池州远扬的&ldo;笑面虎&rdo;威名,只好把怒气往肚里一咽,眼珠往下一瞥。
跪伏在蒋池州脚边的女生接收到他的眼色,登时娇娇笑了声,拿下蒋池州手中燃尽的烟,朱唇微启,将那两指含了进去。
她穿着关西襟的水手服,领口那块布料早在之前就拆了下来,露出形状姣好的胸型,中间一道沟因着这个姿势显得更加诱人。
她顺从地塌下腰,鼻翼间发出细细的喘息声,来不及吞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滑落。
蒋池州嗤笑了声,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指,顺势向下,指腹擦过软绵胸肉,随后是指背,他动作很慢,像在调情,在女生胸口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蒋池州擦干净了手,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俯视着这群软了骨头的男人。
嘴角挂着笑,像方才发怒的人不是他:&ldo;没什么兴致,你们自便。&rdo;
棋院出来,是一条商业街。
街道两旁种着枝繁叶茂的香樟,阳光透着叶间罅隙,在泊油路上投下斑驳光点,被匆匆行人一脚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