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速似乎有话要说,跪下就没有起来,吴纠诧异的说:&ldo;你有话想说?&rdo;
石速低声说:&ldo;这事情,石速并不该说,但是齐公子和齐公对小臣有恩,石速又不得不说。&rdo;
吴纠见他面色凝重,不由皱起眉来,说:&ldo;是什么事儿?&rdo;
石速低声说:&ldo;小臣听说,天子想将王妹嫁与齐公,以求拉拢齐国势力,但是被齐公婉拒了,王子颓给天子出了一个主意,便是今日宴席上,在齐公的酒里加了虎狼药,好让齐公与王妹成就好事。&rdo;
吴纠一听,周天子想要齐侯这个妹夫,也太下作了,而且胡齐竟然不带脑子,听了王子颓的注意,若是这件事儿真的败露了,王子颓一推四五六,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周天子的脸就都丢光了,若不是石速在膳房做事,偶然听到,吴纠估计,齐侯便要栽进这个坑里了。
吴纠连忙谢过石速,然后快速往回走,他回到殿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己那个席位空了,齐侯并不在。
吴纠走过去,随便抓住一个添酒的宫人,说:&ldo;齐公呢?&rdo;
那宫女说:&ldo;齐公喝醉了,天子吩咐寺人将齐公请到下榻的客舍去了。&rdo;
吴纠一听,心里更是一跳,心说这么寸?
于是便转头又走,匆匆出了大殿,他一出大殿,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用跑的。
吴纠走到房间前面,轻轻推开门,外室非常黑暗,内室里面点着一盏豆灯,隐约能看见榻上躺着一个黑衣裳的男子,正是齐侯了。
周天子的王妹还没有到,房间里只有齐侯一个人,旁人全都给遣走了,空荡荡的。
吴纠连忙松了一口气,赶紧走过去,说:&ldo;君上,君上?&rdo;
齐侯仿佛醉的厉害,躺在榻上,黑色的衣裳有些松散,皱着眉,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
吴纠怕这个时候王妹过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连忙去拽齐侯,说:&ldo;君上,你的酒里有东西,赶紧随纠走,晚了恐怕君上又要多个夫人了。&rdo;
齐侯觉得燥热、头疼,酒气上头,干燥的厉害,非常不舒服,耳边突然听到吴纠说的话,虽然只是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但是也猜到自己可能中了套儿,强忍着难受张开眼睛。
吴纠见他睁开眼睛,松了口气,说:&ldo;君上,能走么?&rdo;
齐侯挣扎着从榻上翻身起来,吴纠连忙搭把手,伸手撑着他,吴纠身材比他矮,齐侯的手臂正好跨在吴纠的肩上,吴纠一瞬间险些给烫着,就算隔着冬日的衣裳,吴纠也能感觉到,齐侯滚烫滚烫的,体温比平日还要高出许多。
齐侯呼吸粗重,眼珠子也充斥着充血的红色,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吴纠往外走。
齐侯不只是高大,而且特别沉,死沉死沉的压肩膀,几乎要被齐侯给压残废了,硬着头皮撑着齐侯往外走,两个人快速出了门。
因为外面特意把寺人和守卫都撤走了,一会儿好让王妹过来成就好事,所以两个人出来的特别顺利,没有任何阻碍。
就在两个人出来之后,吴纠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不过不是王妹,而是一个白发白须的人,定眼一看是那个调戏齐侯的谭国公子。
谭国公子似乎喝高了,走路打晃儿,而且还迷路了,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又朝这边晃了过来,吴纠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将齐侯先放在一边,让他靠着墙站着。
齐侯一吹冷风,酒意稍微有些清醒了,但那燥热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吴纠突然撇开他往前跑,也不知去做了什么,很快吴纠却抓着谭国公子跑了回来。
谭国公子喝得太高,根本不分东南西北,也认不出吴纠,吴纠将他拽着走过来,谭国公子就老老实实的走过来,吴纠把房门推开,带着谭国公子进去,谭国公子一滚躺在榻上,顿时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吴纠笑了一声,连忙将内室的豆灯直接给吹了,屋子里瞬间漆黑一片,这才快速走出来,将门体贴的合上,就等周天子的王妹摸黑来寻她的&ldo;如意郎君&rdo;了。
齐侯靠着墙喘着粗气,他心中百般不慡快,好像着火一样,结果吴纠竟然跑去&ldo;使坏&rdo;,然后笑眯眯的跑过来,这才架起自己,说:&ldo;行了,快走罢,小心被人发现,可以等着看好戏了。&rdo;
齐侯已经无奈至极,被吴纠扶着,随便找了个空着的偏殿走了进去。
吴纠再也架不住齐侯了,感觉半边都要残废了,将齐侯直接撇在席子上,连榻都不让他上,撇下之后连声喘气,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齐侯倒在席上,脸色阴沉,呼吸仍然沉重,沉着声音,沙哑的说:&ldo;二哥去帮我随意找个人来。&rdo;
吴纠自然知道他要找人干什么,笑眯眯的说:&ldo;君上这不妥,若是随意找的人也心怀叵测,如何是好?&rdo;
齐侯见吴纠的笑意,就知吴纠有后话,笑着说:&ldo;纠隐约记得,上次纠也中了圈套,君上让纠如何解决来着,如今君上也只好如法炮制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