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将叙述&ldo;我&rdo;的故事。像家里其他人一般,分身的死亡让我除了悲伤之外,再也不抱任何一丝希望。
1904年7月7日
我生命的其余部分从今天开始展开。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希望吗?以下是我的自白。
1903年5月19日傍晚,我出现在洛斯托夫特庭园剧院无人的包厢中,就此展开我的这一段生命。
我无法在横木上保持平衡,往后重重跌在包厢地板上,原本整齐的椅子被我弄得散乱不堪。
我满脑子都是可怕的念头:博登会不会已经来包厢等我了。但显然没有!我跌跌撞撞地试着站稳,发现即使博登不知怎么的破坏了仪器,转换还是完成了。
而博登不在这里。
聚光灯往我的位置照过来,两三秒就停止。我心想:还有机会挽回这场表演!我可以爬回横木上,向观众挥手致意。但正当我准备爬上横木时,舞台上有人大叫:&ldo;把幕布放下!&rdo;
我往前爬,往下瞧着舞台,在幕布放下之前,瞄到了舞台‐‐上面竟然也有一个我!
我的分身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台上!
装设在特斯拉仪器底部的是一个小暗门,让我的分身可以在转换完成的瞬间从舞台掉进去,我的旧躯体、分身,就可以藏起来不让观众看到,达到转换幻象的最佳境界。
但博登搞鬼的中断使暗门无法发挥作用,我的分身才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下。
我脑中闪过许多念头。亚当与赫斯特都在后台忙着处理紧急状况。我还活着,身体安好,思绪清晰,我想到现在该做的事,我得和博登当面对质。
我冲出包厢,然后跑上阶梯,与一位女接待员擦身而过,我停在她面前:&ldo;你有没有看到谁离开后台?&rdo;
我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那女人直瞪着我,然后开始尖叫,我无助地站在原地,她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然后又开始尖叫!
我不想浪费时间,就将她轻轻推开,但我的手却陷入她的身体。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不停呻吟并颤抖;我找到了通往后台区的一道门,猛力把门一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陷进木头里,但我只想着尽快找到博登,根本没空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这时亚当从我眼前经过,他完全没注意到我;我叫他,他也没听见。
我迟疑了一下,开始猜博登最有可能在哪里:他能够将连接到仪器的电力切断,就表示他一定到了舞台下面的夹层区域。管理部在地下室新装设了电力接线,所以亚当和我把每样东西都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