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过老板给员工画饼,没听说过给员工自由的。
崔火火也震惊了,这才休息了几天,他就开始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发生了什么!?
苏之贺幽幽地叹:“后悔。”总之就是后悔。
向旬:“留人就没别的办法了?”
苏之贺撑着杆子,帽檐下的目光惆怅地落向远方,不着调地说:“要不然我大个肚子,问他要不要负责?”
“……”向旬。
“?”崔火火。
是没办法了,至少苏之贺思来想去,觉得秦轻真的会走,也真的不太能留的住。
如果当初没有捅破,倒是还有一些可能。
但当时的情况,寇江那条试探的消息发过去,就注定是要捅破的。
眼下马上进组,秦轻如果执意辞职,两人至少三个月见不到,等杀青,就秦轻那张脸,保不准还会被谁盯上。
苏之贺私心重,觉得关系无所谓,人得在自己身边。
何况以他目前对秦轻的了解,一旦分开,这段时间积攒的一点好感和情谊,可能就要入档归零了。
苏之贺:“寇江留下。”
向旬球都不推了,也支着杆子撑在地上,大太阳下面对面地嘀咕道:“你这简直是下下策,”示意廊下,“你都知道那两人不合。”
又说:“你留下寇江,然后让秦轻自己去体会自己走不成,主动不提离职,这个结果没问题,方法不太行。”
“是个人心里都有疙瘩,还会觉得你在防着他。”
苏之贺看看向旬,废话,这还用你说?
——
长廊下,秦轻和寇江解释为什么他会知道找人打段谱的是他,不是商默淮。
秦轻:“你一个实习生,商默淮一个明星,就算他信你说的那些,也不可能自己动手去搞段谱。”
秦轻:“只有你告诉他段谱会靠《绝境逢生》翻红,同时你来动手,才是真的向商默淮投诚,他才有可能信任你。”
“退一步说,就算你说的都是假的,他被你骗了,反正脏活儿不是他干的,是你做的,和他也没有关系。”
寇江挑挑眉,哼道:“不愧是秦总啊。”
秦轻翻着手里的书:“你应该说,不愧是商默淮。没有他,哪有现在这么倒霉这么惨的你?”
寇江听出秦轻话里有话,坐直了腰:“什么意思?”
秦轻转头看他:“你选谁不好,选商默淮?”
这人四十多岁的时候阴郁极端又狡诈,难道会是一天养成的?
如今三十多岁的商默淮,难不成会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
吃火锅那天,如果商默淮咬死不吭声,苏之贺会知道是寇江?
秦轻不紧不慢道:“我当年都怕了他,躲去英国喂鸽子。”
寇江一副恍然彻悟的神情,瞪眼张嘴,抬手指秦轻:“哦哦哦哦!是他!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