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我们如今怎么办?”石子材垂头丧气的说:“还是回去吧。”
龚天佑似乎有些失意,他挑逗的说:“你甘心?你忍得下这口怨气?就算是吧!我们又怎么回去向庄主交待?”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忍不下气也得忍了。”石子材抬起了头,无可奈何的说:“在父亲面前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他可以实话实说,龚天佑不能,他可以不顾颜面,龚天佑却是无洞可钻,因为,他是他父亲的儿子,而龚天佑呢?龚天佑是石家庄的供奉,龚天佑是率领石家庄的供奉,龚天佑是率领这群人的主脑人物,他当然不能!
龚天佑摇摇头说:“叔爷不敢讳言,也未敢夸口,但我们可是没有用上全力,我是说没有群策群力。”
这话倒是说得不错,“石家五蟹”迄未使上阵图之学,而他们的确也没有彼此的协过力,联过手!
石子材迟疑了一会说:“那又该怎么样呢?”
“蹑上去。”
“去杭州?”
“不错。”龚天佑的声音大了起来:“你可听清楚麦小云所说的话?”
石子材怔怔地说:“什么话?”
“你听见了他说去杭州?”
“是的。”
“那他去杭州干什么?”
石子材听了又是一怔,他审慎的说:“好像说是探寻玉如意。”
“这就对了。”龚天佑说:“麦小云说玉如意不在他的身上,后又说去杭州追寻玉如意的下落,由此看此,这话可信。”
“不错,我们这就跟上去。”
又是一阵马蹄声,又是一阵扬尘,去了,去了,龚天佑他们也各各的掠上了座骑,飞快的驰向杭州城而发。
这不叫“无独有偶”或者“事有凑巧”,这只叫“各自为政”或者“分头寻找”,麦无名在慈溪往杭州的官道上被石家庄的人截拦住了,麦小动也在钱塘江口为人给堵上了,这帮人乃是万里船帮的人。
这里可以说“事有凑巧”了,截拦麦无名的人是七个,其中一个是老年人,而阻堵麦小云的人也是七个,他们之中也有一个老年人在内!
这七个人麦小云认识六个,那就是万里船帮中被自己挑去了的武汉总舵舵主阮世德和他手下外堂主及刑堂堂主他们。
另外的三人则是宁杭总舵的舵主白立帆兼座下外堂堂主丁元龙,刑堂堂主管乃斌!
两个总舵的内三堂堂主都不见人影,因为他们二人乃各驻当地舵内,代理着舵主的职位,主持着舵中的任务。
麦小云认识武汉总舱的人员是理所当然,但他怎么也会认识宁枕总航中的帮众呢?因为他们都是被派去岭南解护安南贡品的人,是以暗中见过他们,而他们却并不认识表小云。
哦!不对,他们也都认识“麦小云”,是在宁波北门外的官道上认识的,那个如今改叫麦无名的麦小云!
这里也可以叫“无独有偶”,麦无名和石家庄之人都有坐骑脚力代步,而麦小云及万里船帮的帮众却皆以双脚赤行!
麦小云一见也就了然于胸,他并不在意的说:“阮舵主,你们可是想讨回武汉总舵的债务?”
阮世德冷冷的说:“不错。”
“不止是武汉,还有宁波的北门口。”
另一个中年汉子接上来说着,他就是万里船帮宁杭总舵舵主白立帆。
“宁波北门口?”
麦小云听着那个汉子的活,看着那个汉子的脸,他不禁怔愣了起来。
“怎么?”白立帆也是冷冷的说:“莫非得了健忘症?”
“白舵主。”麦小云说:“我曾经见过你几次,在岭南、在宁波,还是在宁波府的府台衙……但决非在北门口,而且你也未必会看到我。”
“那就奇了。”白立帆冷哼一声说:“哼!我却明明见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