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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嗯，其实是……&rdo;康正咽了一口口水，问：&ldo;呃，妳还没看报纸吗？&rdo;

&ldo;报纸？&rdo;

&ldo;早报，今天的。&rdo;

&ldo;今天的早报？没有，我没有订报。&rdo;

&ldo;是吗？&rdo;

&ldo;请问发生甚么事了吗？难道出了甚么会被新闻报导的事？&rdo;

其实‐‐说完这两个字，康正做了一个深呼吸。

&ldo;园子死了。&rdo;

&ldo;甚么！&rdo;

弓场佳世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不，是听起来象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康正为看不见对方的神情感到遗憾。

&ldo;死了……怎么会！&rdo;对方似乎非常意外。&ldo;骗人的吧？&rdo;

&ldo;我也很希望是骗人的。可是很遗憾，是真的。&rdo;

&ldo;怎么会……&rdo;她又说了一次。电话中传来哭声。&ldo;为甚么？发生车祸吗？&rdo;

&ldo;不是，目前研判应该是自杀。&rdo;

&ldo;自杀……为甚么？发生了甚么事？&rdo;弓场佳世子的语气充满了惊讶和叹息，却不至于夸张。康正心想，如果这是演技，那她的演技真是了不起。

&ldo;这方面警察也正在调查。&rdo;

&ldo;真叫人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做这种事？&rdo;

吸鼻子的声音传进康正耳里。

&ldo;弓场小姐，&rdo;康正喊她，&ldo;不知道能不能与妳见个面好好谈谈？我想园子的近况恐怕只有妳最了解。我想和妳谈谈，找出她自杀的原因。&rdo;

&ldo;当然可以，只不过我可能也无法提供您太多信息。&rdo;

&ldo;只要和园子有关的事都可以，因为我对她可说是一无所知。那么，日后我再与妳联络。&rdo;

&ldo;好的，我等您的联络。啊，请问葬礼会在哪里举行？&rdo;

&ldo;名古屋。&rdo;说完，康正把会场的地点与电话告诉她。

&ldo;我会设法出席的。&rdo;弓场佳世子说。

&ldo;如果妳能来，园子一定也会很高兴。&rdo;

&ldo;嗯，可是……&rdo;中断的话由啜泣声接替。&ldo;我真不敢相信……&rdo;

&ldo;我也是。&rdo;康正说。

挂断电话后，他呼了一口又粗又长的气。

2

园子的守灵与当年母亲的一样，都在葬仪社的会场举行。那是一幢五层楼的建筑，灵堂占其中一整个楼层。傍晚六点，和泉家的远亲、邻居，以及康正丰桥署的同事和上司都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