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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那好，这样就不会给她带来坏运气。拿上你的衣服，滚吧!&rdo;

&ldo;我躲到哪里去?&rdo;

&ldo;桥底下。除非你不喜欢我们在奥特伊那幢房子车库上面的那间房间。喜欢?那么，去吧，赶紧走。特别要当心不要把我丈人家的东西弄乱，否则，我会把你关进监狱。&rdo;

库尔维尔摇了摇头离开了。拉乌尔呆了一会，检查一下是否留下了可疑的痕迹，烧掉了无用的文件，然后在4点半时又坐上火车走了。在里昂车站，他打听到了从维希开来的特快列车，就守候在站台出口处。

在从火车上下来、急急忙忙地朝出口处拥来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戈尔热雷的宽肩膀。探长把证件给一职员看，然后走过出口处。拉乌尔一只手搁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堆着微笑说道：&ldo;探长先生，您好吗?&rdo;

戈尔热雷不属于那种很容易惊慌失措的人，但这一回显得很狼狈，简直难以描述他的表情。

&ldo;亲爱的朋友，没生病吧?我还以为来迎接您会使您高兴呢!不管怎样，这是好意和友情的表不……

戈尔热雷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由于极度生气，咬牙切齿地说：&ldo;胆子倒不小!你跟我一起去警察局，我们在那里谈一谈。&rdo;他嗓门很大，过路行人都停下了脚步。

&ldo;老兄，如果这样使你高兴的话，好呀，&rdo;拉乌尔说，&ldo;但我来这里找你说话，是因为我有重大的理由。&rdo;

&ldo;你想干什么?赶紧说吧。

&ldo;我想对你说一个人。&rdo;

&ldo;是谁?&rdo;

&ldo;是你憎恨的人，是你逮住了又从你手里逃脱的那个人，要抓住他是你梦寐以求的事，也是你职业的荣誉。我应该说出他的名字吗?&rdo;

戈尔热雷面色有些苍白，喃喃地说：&ldo;大个子保尔吗?&rdo;

&ldo;是大个子保尔。&rdo;拉乌尔肯定地说。

&ldo;为了谈大个子保尔的事你才来火车站等我的吗?&rdo;

&ldo;是的。

&ldo;那么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呢?&rdo;

&ldo;比这更好：给你一个建议。

&ldo;什么建议?&rdo;

&ldo;逮捕他。&rdo;

戈尔热雷一动也不动。但拉乌尔已觉察到那些细微的迹象：鼻翼的翕动，眼皮眨个不停，这些都泄露了他的躁动。他暗示说：&ldo;过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rdo;

&ldo;今天晚上。&rdo;

对方的鼻翼和眼皮又抖动起来了。

&ldo;你要什么代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