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男人认为我是弟弟,那弟弟又去哪了?这是……绑架?
我从床上爬起来,没有束缚,那应该就和绑架无关了。这时我才发现床边一直趴着一个男孩,年龄和我差不多大,而且很眼熟,是谁来着……啊,对了!
&ldo;何彦,我怎么在你家?宁远呢?&rdo;何彦听见我的话,眼睛瞪得老圆,正想说什么,却被刚才那男人拽到身后,然后很生气地和男人进行一系列我看不懂的眼神交流,但终究败在男人的威严之下,再没说什么。
像是故意和男人作对一样,何彦突然转过有对我极其友好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灿烂的就像是一朵向日葵。不知怎么了,我的手竟鬼使神差地移动到何彦的头上,轻轻地搓揉他的头发,却又因手腕上突如其来的针刺感将手缩了回来。定下神来,又没有丝毫不适了。
我重新审视挡在何彦身前的男人,只看长相,他应该是何彦的爸爸,如果十岁就可以生小孩的话。
&ldo;叔叔,你有见到我弟弟吗?我要带他回家。&rdo;
男人笑了笑,说:&ldo;宁光,你弟弟刚去厕所了,你先喝点水,一会儿他就出来了。&rdo;说着男人从厨房里拿出一杯水递给我。
&ldo;哦,谢谢叔叔。&rdo;我接过水,一口喝了进去,刚好有点渴。
慢慢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哪怕我已经努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两个小时前:
何阳抱着一小束白菊跟在他小叔后边,一起往墓园深处走去,越深越幽静,也同样越贵。
&ldo;小叔,我们今天是来看谁啊?&rdo;何阳问道。
&ldo;嗯……是小叔的小学同学,人很好,就像个大哥哥,对小叔很照顾,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学了,一直也联系不上,没想到是出意外了。&rdo;
&ldo;哦。&rdo;何阳没有再问下去,小叔看起来很伤心。两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谁也不说话。
突然,何阳拽了拽何彦的袖子,另一只手指向前方,说:&ldo;那里,是不是宁老师?&rdo;
何彦看向何阳指的方向,确实是宁远没错。本想打个招呼,却看见宁远的身体摇摆不定,然后倒在地上。
何彦立即抱起何阳跑了过去,宁远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早上没吃饭,血糖偏低晕倒了。
宁远晕倒在宁光墓前,墓碑前的花是新换的,旁边火盆里的火虽然已经灭了,但依旧可以从残骸里依稀分辨出宁远刚才在烧着什么。何阳把自己手上的花也放在一旁,帮忙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后,跟在抱着宁远的小叔后面回家了。何彦叙旧的事也只好改天再说了。
两个小时后:
何彦看着再一次晕倒(虽然是自己下的药)的宁远,内心很复杂。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真正了解人格分裂患者最真实最直观的思想行为,但是这个人是自己朋友的弟弟,或许还是朋友本人,把他(们)当作研究对象,未免有些不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