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彦回过神来,咂吧着嘴问:“这么说起来,要杀我的人不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你怎么就认为凶手下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你?”
“那还不简单,前面死的那三个全来过我酒吧。”
“去过你酒吧的人不少,就不能是别的客人或是员工?”
范海彦不说话了,显然是在权衡利弊。他现在在案子在身,要是再牵扯出其他案件的话,搞不好刑期还要加重。
还是咬死不说为好。
徐训也不催他,就这么坐在床边在手里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范海彦有些熬不住了。
那种巨大的心理煎熬让人特别难受,加之他早饭吃少了,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明明饭菜就在眼前却吃不上,搞得他十分痛苦。
“徐队,能不能先让我吃点饭?”
“你还没吃午饭?”徐训看一眼那些饭菜,“不着急,咱们聊完了再说。你要是想不起来就慢慢想,我可以等你。要不咱们聊点别的也行,说不定聊着聊着你就想起来了。”
大哥我求你了,别这么折腾人行吗?
范海彦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坐立不安。就在这时徐训又悠悠开口:“其实那天离开你的酒吧后,你的员工又跟我聊了一些事情。对我们警方来说其实谁给口供都无所谓,只要给出的内容有用就行。不过对你来说可能不太一样,毕竟我们一直有个坦白从宽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向来鼓励嫌疑人自己说,也算是给一个机会,那样将来上法庭法官对你们的印象也会比较好。人心都肉长的,能帮一把总是会帮的。当然如果实在不想接受帮助,想去牢里多改造几年也是可以的,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范海彦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挣扎。他两手一摊做无奈状:“算了徐队长,我全招了吧。我跟那三位确实一起干过点事情,其实不光我们,来酒吧的人都会做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
“捡尸。”
徐训自然知道这个,把喝得大醉的女人带回去然后实施性侵犯,还美其名曰双方自愿。
“说说吧,在哪儿捡的,又去哪儿实施的犯罪?”
“也不能说是犯罪吧徐队,当时大家都喝多了,女的醉了我们也醉了,大家真的都是酒后乱性罢了。”
“四个男人欺负一个女的,你管这叫酒后乱性?”
“她自愿的。”
“是吗?那我倒是真要把这人找出来好好问一问,看看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范海彦一脑门的汗:“找出来也行,找出来我大概也就安全了。而且你们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说我们强奸她得有证据。”
“既然没有,后来她来闹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息事宁人?”
“徐队长我是做生意的,他们三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想着玩一玩花点钱的事,谁知道她这么不经玩,又吵又闹的。不过后来我们给了钱她也就走了,再也没来过。”
“你确定?”
“确定,她再来不还得找我嘛,无非是为了钱。她没来就证明钱给够了,”说到这里范海彦一愣,“不对啊,要真这样的话她干嘛还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