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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安东的儿子。&rdo;

卢修斯捂住嘴喘气，这情景很滑稽，如果情况不是那么可怕：&ldo;你不会是开玩笑吧！&rdo;

&ldo;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rdo;斯内普不耐烦了。

&ldo;那男孩崇拜德拉科！&rdo;

&ldo;是的，我们知道崇拜和怨恨的界限在哪里。&rdo;斯内普的笑容很刻薄：&ldo;还有，我怀疑扎比尼抓走了赫敏&iddot;格兰杰。&rdo;

他忽视了卢修斯戏剧化的呻吟。

&ldo;最后，我们还没有确定，但是情况很显然……&rdo;

&ldo;波特，&rdo;卢修斯下了结论，他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ldo;但你确定我那白痴儿子只是为了高尔去的？他不知道那女孩被带走了？&rdo;

&ldo;如果他不知道，那我怀疑他很快就会发现的。&rdo;

&ldo;你说&lso;我们&rso;，邓布利多做了什么？&rdo;

当斯内普允许自己犯这些他自己所称&ldo;小小的失误&rdo;时，斯内普有时就会思考卢修斯&iddot;马尔福在大多数紧急情况下能够做到完全无情只顾结果的能力。他为此反省，为此悔恨，这个特点恐怕也是伏地魔一度喜爱老马尔福的原因。

&ldo;他很有先见之明地召来了穆迪。只要我告诉他们需要寻找什么，他们马上就会开始计划，帕金森好不容易才逃离扎比尼的魔掌，你那愚蠢的儿子未必有这种运气。&rdo;

&ldo;除非他被抓了。&rdo;卢修斯补充，脸上的表情混杂着身为父亲的骄傲与压抑的恐惧，斯内普极度不合时宜地想。

但，卢修斯就是不合时宜。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半个人卷入其中了：&ldo;他也许能把握机会就出高尔，如果你所说的情况还没有发生。&rdo;

卢修斯走得近了些，庄园的起居室一定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因为他长而披散的头发被吹到了肩膀上。白金色的长发丝也飘出了斯内普的壁炉。如果他走一步上前，就可以触碰到。

&ldo;西弗勒斯，你一定要找到德拉科。&rdo;

&ldo;也许还有条路能够救出格兰杰小姐、高尔和你儿子，而没有持续的……后果。我怀疑黑魔王知不知道扎比尼最近的动向。我有个建议，卢修斯，但是这会很不幸使我不能加入寻找德拉科的任务。&rdo;

斯内普吸引了卢修斯的全部注意：&ldo;什么建议值得这么做？&rdo;他带着明显的绝望问：&ldo;你不能放弃搜查！除了你谁能做到！&rdo;

作为回答，斯内普把钥匙扔进火里。

卢修斯在半空中接住它，因为金属的热度而瑟缩了一下。他盯着那做工精细的金钥匙好一会儿，然后吃惊地抬头看着斯内普。

&ldo;我把自由给你了，卢修斯。那么，你就要自己争取了。&rdo;

&ldo;德拉科。&rdo;有人正令人愉悦地接触他的额头，好像是个吻，不，是温柔的抚摩，好像有只冰凉手掌放在他火热肌肤上。就是这种感觉，还要一股极度熟悉的香味让他的胃因为童年回忆抽搐起来。

&ldo;甜心，醒来。&rdo;这声音怂恿他，再不复令人宽慰的感觉，这声音很明显不是从梦里传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德拉科决定回答。

德拉科看着他的母亲，他想在这特别的时刻她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他有很多话想说，他觉得自己应该先道歉。

&ldo;为了什么道歉？&rdo;纳西莎微笑，德拉科注意到她似乎穿着白色的荷叶裙，他想冷哼一声告诉她这身打扮很俗气。

但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还闭着，很奇怪，没有害怕，只是奇怪。

&ldo;因为没能救你，&rdo;德拉科回答：&ldo;母亲，谁干的？谁杀了你？告诉我。&rdo;他恳求道。

&ldo;如果我告诉你名字你会怎么做？&rdo;她温柔地问德拉科。

&ldo;杀了他们。&rdo;

她摇摇头，德拉科发现她那美丽的金发也能抗拒地心引力，像在水下一般飘荡在她周身。

&ldo;不是为了我，甜心，是为你自己，而且你必须抱着这样的信念生活下去。你不是你的父亲，德拉科。他会毫无愧疚地做出那许多可怕的事情，但你做不到，恐怕这是我的家族的影响。&rdo;她叹息：&ldo;看看我的姐姐安多米多，还有西里斯&iddot;布莱克，我们有一种成长为有道德准则的奇怪巫师的倾向，不管这种成长是多么晚熟或者带来多少不便。&rdo;

德拉科从没有听过自己的母亲说过这些，这是纳西莎，却是他不认识的一个纳西莎。怨恨与疏远不复存在，他所能感受的就是她对自己的爱。因为感觉到这是完全真实的，德拉科决定相信她的话。

&ldo;为什么你现在告诉我这些？&rdo;

&ldo;我得益于……&rdo;她似乎在寻找字眼：&ldo;在申诉过程中得到了更高尚的见地，所以才说出来。&rdo;她的笑容很是顽皮。